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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塘在那场大劫难的日子里散文

还是小学二年级的时候,一天我们班正在上音乐课,班主任于老师一边踩着风琴,一边教大家唱“太阳啊,霞光万丈;雄鹰啊,展翅飞翔。高原春光无限好,叫我怎能不歌唱?”温煦的阳光透过明亮的玻璃窗,照在于老师的身上,她整个人仿佛披着一层金色的光芒。突然,“哐当”一声,教室的门被粗野地踢开了,我们大家都吓了一大跳,于老师脸上的笑容像一片春云倏地没了踪影,两道浓眉几乎立了起来,眉心处拧成一个大疙瘩,踢门而入的一伙人根本没容她从琴旁的凳子上站起来,几个男男女女一拥而上,一把夺过她的歌本,扭住她的胳膊,抓住她的头发,把她生生地拖了出去……

大家都被这一情景吓傻了,不知所措,有几个胆大的男生从座位上站起来张望着,几个胆小的女孩吓得哭出了声。破门而入的人是中学的学生,后边还跟着一些我们学校五六年级的学生,只见于老师挣扎着、喊叫着,被他们拖向了操场。一个胳膊上戴着红袖标的人拍拍讲桌,对我们喊道:“坐下!坐好!你们不要害怕,我们是中学毛泽东思想造反团的红卫兵,是响应伟大导师、伟大领袖、伟大统帅、伟大舵手,我们心中最红最红的红太阳毛主席的号令的,像于文兰这样的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修正主义教育路线的黑干将必须要打倒在地!我们希望你们大家和我们一道,出来揭发她们毒害无产阶级接班人的罪行!想写大字报的举手,一会儿我们会派人来帮助你们写。不想写的没关系,可以老老实实地呆在学校,也可以回家。”

这一番话,把我这个六岁多一点的孩童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什么“文化大革命”,什么“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什么“修正主义教育路线”,什么“黑干将”,我都弄不懂,只觉得心里慌得很,上下牙直往一起磕,两腿发抖,写啥大字报啊,快回家吧!

这就是那场“大劫难”的开始。

学校的老师都被造反派抓去了,无论男女都给弄了鬼剃头,涂抹了一脸黑墨汁,头上扣上用报纸糊成的高帽子,胸前戴上一块硬纸板大牌牌,上面写着名字和“罪名”,两个人架着一名老师拉到街上游街,然后拉到领操台上给做“喷气式”(把胳膊扭到身后高高擎起,逼着人只好弓腰弯背低下头,好像一架喷气式飞机)他们对这些曾经呕心沥血的恩师们施以最野蛮的“文攻武卫”,先是指着鼻子控诉和批判,后来就动手,拳打脚踢,老师有的被打肿了脸,有的鼻孔流血,有的掉了门牙,有的甚至尿了裤子。后来造反派们迷上了跳“忠字舞”,再后来又兴起山南海北地搞大串联了,最后是不同派别之间爆发“武斗”,从唇枪舌战到真枪实弹,走马灯似的反复拉锯,这样,那些“囚徒”似的老师们才被放回家。

不用上学的我,就像一条野猫野狗,整天无所事事,带着弟弟妹妹和左邻右舍的孩子们打打闹闹,疯作一团,常常把家里弄得天翻地覆、一塌糊涂,妈妈回来看见,说像招了“胡子”(强盗)打劫,为此没少挨揍。

一天,我正帮着奶奶浇菜,忽然听到街上传来一片嘈杂声,接着响起杂乱的脚步声,一大群身穿绿军装、头戴绿军帽、胳膊上扎着红袖标、手里拿着红缨枪的造反派撞开大门冲了进来,不由分说,一把扯下大门和房门上面的门神像,然后把灶王爷和老祖宗的牌位也都拎到院子里踹了个稀巴烂,接着翻箱倒柜地折腾起来,凡是古旧佛像、字画、瓷器、大洋、铜钱、线装书籍、烛台和香笼碗,统统是“四旧”,一律砸烂或者没收,就连手工刺绣的枕头顶和绸缎被面都难逃厄运。他们个个凶神恶煞、怒目圆睁、六亲不认,挨家挨户地搜查和打砸,甚至亲娘老子也不放过,弄得整个村子乌烟瘴气、鸡飞狗跳、狼哭鬼嚎的。对有历史问题、有海外或港澳台关系的人家,搜查得更认真、更凶狠,连灶坑和炕洞都不放过,说是搜查“变天账”、“蒋介石密信”、国民党或美帝苏修的“密电码”。一旦嗅到了什么气味,那家的主人就倒了霉,立即被抓走,送到公社“群众专政组”关押、审讯、批斗,有不少人就这样被活活地折磨死了。

那时,乡亲们无不胆战心惊、人人自危,不到天黑大人孩子就草草地喝上两碗稀粥,大门紧闭,不敢出门了。一旦听到街巷里有点动静或是自家的狗突然叫了几声,就赶忙吹熄油灯,屏住呼吸,装作睡着了。大人不敢说话,小孩不敢哭,连牲畜和鸡狗也土眉耷拉眼没了精气神,村子里死气沉沉的,好像没了人烟,赶逢节日做点好吃的,也要偷偷摸摸、不敢声张,见有人来,赶紧捂上盖上,跟做贼一般。

那天刚吃过晚饭,饭桌子还没撤掉,忽然,大门外传来令人心惊肉跳的砸门声,奶奶战战兢兢地出去开门,刚打开一道缝,七八个黑影就钻了进来。借着微弱暗黄的灯光,才看清来人是邻村八家子的造反派,父亲是他们村子的党支部书记,按照他们的说法父亲是他们村子最大的“走资派”,他们是来抓父亲回村批斗的。屋子里的空气顿时凝固了一般,父亲故作镇静,默默地穿上外衣,准备跟他们走。奶奶、母亲、二姑、三姑还有婶子见状,都拦在父亲和来人之间,阻止他们带走父亲,老叔气愤地和领头的争执起来,他们执意要立刻带走父亲。双方互不相让,情绪越来越激动,互相推搡起来,眼看要爆发激烈的冲突,我们几个孩子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缩在墙角里目瞪口呆,我急得不行,却又想不出啥办法来,手心里都紧张得出了冷汗,两个小一点的妹妹早哇哇大哭起来,邻居们听到动静都来围观,院子里一会就站满了人。

正在这节骨眼上,大门外又传来一阵雄壮的口号声,又有一队造反派涌进了院子。我想坏了,父亲看来真要遭殃了。八家子的那伙人见到有人来助阵,顿时来了精神,一个人从怀里掏出一条粗麻绳,一甩就套到父亲的脖子上,又有两个家伙冲过去,将父亲身体转过去,把脖子上的绳子朝后面一兜一拽,从父亲的胳肢窝下套过去,三下两下就把他的手给捆住了。奶奶、母亲和姑姑哪见过这架势,吓得都差了声,小妹妹的哭声更尖厉了……

突然,外面的造反派一拥而上,竟然将八家子来的人围在了中间。只见二叔从后边挤进来,对八家子造反派的头头厉声呵斥道:“你们说你们是八家子村造反派,有什么证明,为什么不经过我们同意就私自来我们村子抓人?”那家伙也不甘示弱,反问道:“你是什么人,敢当保皇派,包庇走资派?”二叔冷笑了几声说道:“我是什么人?我是我们村造反队队长!说我们是保皇派,包庇走资派?笑话!不瞒你说,你们要带走的这个走资派早纳入了我们的批斗名单,现在我们就是来带他到村群专组的,你们想批斗他,那得等我们批斗完了再说。来人,把这个走资派带走!”话音未落,几名造反派上前将父亲连推带搡地带走了。八家子造反派的头头还想发作,但见身旁全是我们村的造反派,它带来的几个随从都早就被人夹在中间,动弹不得,再看看门外和窗前的我们村村民,个个怒目圆睁、虎视眈眈,顿时觉得像一只皮球被针尖扎了,底气瘪了下去,只好打着圆场:“好好好,你们先批斗,批斗完了我再来带人!”然后不情愿地灰溜溜地走了。

人群散去不到一袋烟的功夫,二叔和父亲一前一后回来了,大家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奶奶问叔叔:“不会给他惹上麻烦吧?”叔叔说:“放心吧,我们村子的造反派实力比他们八家子的强得多,不去找他们毛病就已经够便宜他们的了。”父亲侥幸躲过一劫,但二叔因此被撤掉了造反队队长,还差一点被开了批斗会呢。

村里三天两头开批斗会,“地富反坏右”都被称作“牛鬼蛇神”,戴着高高的纸帽子和大牌子,涂黑了脸,或被扭着手臂、按着脑袋,做喷气式,还要站到大队部门前的土台子上,向毛主席和贫下中农“请罪”,自己的所谓“罪行”。

斗得最狠的是解放前村里的“伪保长”张志飞,当时我不谙世事,心里也对他充满了仇恨,觉得无论如何给日本人和国民党效劳都是“汉奸”、“反革命”,都“罪该万死”,直到许多年以后才知道,他不过是“维持”保长,国军来了,日本人来了,要粮草,他就假装去赶紧张罗,想办法糊弄或敷衍;共产党八路军、东北抗联、解放军来了,要粮草,他心甘情愿地去筹办。可批斗他时,没有谁敢提及他如何给共产党、八路军、抗联和解放军服务和效劳,只抓住他为国民党、日本人和伪满洲国军“效命”的事不放,就把他打成“历史反革命”。

开他批斗会时,要求全村男女老少都必须到会,县里和公社也都派人来观摩。在大队部的院子里,搬来了缺胳膊断腿的旧课桌,将十几张桌子叠罗汉摞起来,逼着他自己从下面爬上去。那时候他已经五六十岁了,冬天穿着沉重臃肿的破棉袄、棉裤,笨拙得很,加上百病缠身,他跪倒在地百般哀求,不仅无果,反而被红卫兵用塑料腰带狠抽了一顿,鼻青脸肿,只好乖乖地挪动瘦小羸弱的身躯吃力地向上爬去,不停地抖动着,浑身筛糠,脸涨得猪肝一样,豆大的汗珠子像雨水顺脸淌。人群里心软的妇女们都低下了头,不忍心看,孩子们被大人用手掌遮住眼睛,但桌子的周围却站满了愤怒的造反派,他们大声地斥责、谩骂着,催促他快点爬。

惊恐万状的张志飞总算爬上了桌子,那摞起来的破桌子在寒风中摇晃得像钟摆。他吓破了胆,两只手死死地抓着桌角,不敢放开,下面的人却命令他站起来。他痛哭流涕地央求不要站起来,可是没有人答应,只好硬着头皮,冒着生死危险,呜咽着一点点站了起来。腰还没直起来,下面有人使劲一脚踹倒了桌子,桌子发出“咔嚓、咔嚓”的折断声,只见张志飞从高高的桌子顶上忽的一下就坠落下来,“妈呀”一声跌到了雪地上,雪亮的电灯光里,张志飞被人从地上提溜起来,满脸是血,鼻子也歪了,眼睛也斜了,牙齿跌掉好几颗,破棉袄后背上都被汗水洇湿了。人群里传来老太太们的惊叫和孩子们恐惧的哭声,可造反派们还是没过足瘾,他们又架起桌子,要张志飞再爬上去。张志飞已经魂飞魄散了,他瘫做一堆,任那些造反派如何打骂推搡,连站都站不起来了,气息奄奄。一个造反派忽地站到他面前,一把拽住他的袄领子,一把抓起从他家搜来的杀猪刀,“嗤的”一声扎进了他前胸,他立刻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嚎叫声。破棉袄前胸顿时被涌出的血流湿了一大片。惊恐万状的人群,“哗拉”一下裂开了一道缝隙,喊爹叫娘声响成一片,像受到惊吓的麻雀四散而去……

后来张志飞被送到大队饲养场“劳动改造”,渴了就到饮牛的水缸里喝水,一不小心脑袋上压在棉帽子里的一袋治疮的药粉和棉帽子一起掉到了水缸里,不料被我班一个同学看到了,报告了群专队,说他想投毒,“破坏抓革命促生产”,于是说不清道不明地成了“现行反革命犯”,被判了十二年徒刑,投进了监狱,直到七八年才放出来。他孑然一身,彳亍而归,老伴已经死去,儿子也不知所踪,家里墙倒屋塌,一派“兔从狗窦入,雉从梁上飞”的破败景象。我不知道出狱后的张志飞是如何度过劫后余生的,只知道奶奶可怜他,把下屋的碾房借给他住来。

当时我家大门旁边有三间低矮破败的小房,听奶奶说那原是碾米的碾房,使唤电磨碾米磨面以后,就荒废了,变成了堆放柴草的杂物间。里面阴森幽暗、落满了灰尘、结满了蛛、老鼠窜来窜去。平时,就连小孩子们捉迷藏也没有谁敢自己随便躲进那里。

一天,因为一只皮球从门槛下的破洞里滚了进去,我和弟弟才壮着胆子走进了那个恐怖的空间。在墙角里发现了一只旧皮箱,打开一看,里面满满地全是书。弟弟还没上学,加上特别淘气贪玩,只有食物和玩具对他有吸引力,看看这些散发着淡淡霉味或薄或厚的书,他觉得没啥意思,便拿上皮球出去野去了。我却像一枚小小铁钉被这磁石一般的书箱子给吸引住了,一本接一本地读了起来,越读越觉得有滋味,那一行行散发着好闻的油墨香的黑色文字,那隐藏在文字和油墨后边的大千世界和各色人物的思想,简直就像一座迷宫一样令我着迷。曲折生动的故事,跌宕起伏的情节,栩栩如生的人物,美丽的景色和生活场景,令我深深地倾倒和沉醉。几乎忘记了学校和什么造反,忘记了还有玩伴和家务劳动,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吃饭睡觉,我的灵魂仿佛长了翅膀,从那幽暗窄仄的泥土房飞了出去……

不仅读,我还开始悄悄照猫画虎地写起“诗歌”来。现在拿过那些“作品”回头看,总会笑得前仰后合的,觉得根本就是顺口溜,毫无艺术性可言,但在那时候,足以让我有在伙伴们面前昂首挺胸、趾高气扬的资本了。也许,我心中的文学种子就是在那些青涩稚嫩的“诗句”里萌发的呢。

又过了一年,毛主席在天安门广场上乘着敞篷汽车十多次接见红卫兵,挥动巨手指挥红卫兵和造反派打倒了刘少奇、邓小平、陶铸“资产阶级司令部”和一大批老干部后,终于想起要学生回到课堂,发出了“复课闹革命”的号召。毛主席的话,“一句顶一万句”,谁敢不听?于是,我们村子也不再用到后边的胜台村小学借读了,而是自己办起了村小学。没有校舍,就把并队后闲置的旧饲养场的牲口棚改造了一番,给我们做了教室;没有桌椅,就用砖块垒砌了水泥桌子,凳子由自己从家里带来。虽然家长和孩子都对新学校不满意,但是不用再顶风冒雪跑四五里路去外村读书了,还是令大家觉得很高兴,村民们敲锣打鼓把我们迎进了新学校,校门上和教室的门上还贴上了鲜红的对联,虽然里面的词句都是些左而又左的“文革”话,但就像过年过节不再强迫大家吃糠咽菜一样,总算有了点喜庆的色彩。

开学第一天,就开“忆苦思甜大会”,找来一些苦大仇深的贫雇农给大家讲诉旧社会如何受压迫、受剥削的苦难;请来一些日伪时期做过劳工的老人给大家控诉日本法西斯如何攫取我们的资源和财富、如何迫害和折磨我们的同胞,最后是吃“忆苦饭”——用米糠和烂菜叶合在一起做的大饼子。那东西太难以下咽了,大家都拧着鼻子咬一小口,比咽药还困难地吞下肚去,剩下的不是偷偷地丢进草窠里,就是藏进怀里拿回家喂鸡喂猪了。把“忆苦饭”丢掉或者喂了猪狗的事,要是被人知道了或者被同学检举揭发了,不仅自己要受处分和批评,就连家长也要跟着倒大霉的。

我班有个女同学坤,晚上放学值日扫除时,和小组长闹了一点矛盾,别人扫地时她不想干,就在黑板上胡乱涂鸦,等人家都扫完走了,她才把自己分担的部分打扫干净,然后锁上门回了家,谁知道偏偏忘记了擦黑板,偏偏黑板上写了两行吓人的粉笔字,头一行想写“毛主席万岁”,可是忘写“万岁”两个字,后一行写着“她死了”,是诅咒小组长的。第二天学生们一进教室,只见黑板上歪歪扭扭地写着“毛主席她死了!”立刻就炸开了锅,当天公社群众专政队和县公安局都来人了,将其定性为“书写反动标语”。

如此简单的案件,当然不在公安的话下,不一会儿,坤就被查了出来带走了,没过两小时,吉普车又扬起黄色的沙尘开回村里,把坤送回来了,她爷爷——那个在伪满洲国当过警察的老头,便被戴上铮亮的手铐拉走了。据说是坤受不住公安的诱供和威吓,交代出反动标语的幕后主使是她爷爷。可怜这老头被折磨得死去活来的,审讯期间竟然数次自杀都没能成功,最后被以“反革命罪”判处二十年徒刑,若不是“四人帮”被粉碎,说不定他就得死在那座监狱里。

就是在那个混沌动乱、人妖颠倒、是非混淆的年代里,我本该天真烂漫的童少年时代,无邪的眸子却看到了许多不该看到的耻辱、龌蹉、背叛和出卖,看到了人性的沉沦和灵魂的堕落。1976年10月,那场群魔乱舞的历史闹剧终于落幕了,“大劫难”结束后不久,我也离开了家乡,去了百里以外大辽河入海口的城市读书,开始了崭新生活……

虽然那场“大劫难”已远去,但在我心里却无法抹去那刻骨铭心的疼……

共 5995 字 2 页 转到页 【编者按】这是一篇精彩的叙事抒情散文。作者饱蘸深情地回忆了往昔艰难岁月,自己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感。历史是一面镜子,有它真实的一面。作者感叹,自己出生在那个动荡的年代。“本该天真烂漫的童少年时代,我无邪的眸子看到了许多不该看到的苦难、耻辱、龌蹉、背叛和出卖,看到了人性的沉沦和灵魂的堕落。”老师的被抓,村里三天两头开批斗会,乡亲们无不胆战心惊,人人自危。以史为鉴,前事不忘,后世之师。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作者内心充满了矛盾,“想永远忘记那场劫难,可又怕真的忘记了那曾经锥心蚀骨的痛?”那过去的一切,真实地存在过,不忘历史,面向未来,也许才是最好的选择。文章语言朴实,情感饱满,选取事例典型。今昔对比,不禁让人感慨万千。列宁说:忘记历史意味着背叛。文章真实地再现了那段历史,意在告诫后人:铭记历史,珍惜当下的幸福生活。作者大处着眼小处落笔。回顾历史,放眼未来,一篇记实性质的优秀文学作品,值得细细品茗,倾情推荐共赏!【:阿巧】

1楼文友: 21:58:42 感谢烟雨老师赐稿荷塘!荷塘因您更精彩!

回复1楼文友: 21:22:11 谢谢阿巧的辛勤劳动,尤其是在星期天里。

2楼文友: 22:0 :42 烟雨老师的作品犹如一幅历史长卷,难忘岁月,风云突起,人物的命运坎坷,但历史的小船始终向前,风往哪里吹,船往哪里跑。一篇记实性质的文学作品,值得一读再读。

回复2楼文友: 21:24:01 其实没有你说的那么好,只是一篇真实的非虚构性的文字而已,的的确确是我的经历,终生难忘,记录下来,以鉴来者!

楼文友: 22:04:19 问候烟雨老师!祝愿老师在荷塘创作开心!

回复 楼文友: 21:24:28 感谢鼓励,定当夕阳下的老黄牛!

4楼文友: 18: 8:18 那个年代,能逃脱劫难就是万幸。那个年代虽然不属于我们,但留给我们的不是一片空白,而是一提起就隐隐作痛的伤疤和深深的思索。我的爷爷是那个年代的牺牲品,我的父亲便经历了人生一大不幸:幼年丧父。欣赏学习老师纪实文章,回望历史,更加珍惜今天。问好老师,遥祝冬暖!

回复4楼文友: 21:26:26 谢谢红叶摇秋风驻足留言,那是一个人妖不分,极其荒谬的年代,我们要牢记历史血的教训,决不允许再回到那个不堪回首的时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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