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舟之一情事小说

摘要：当年在老家溆浦，之一在人的眼里是个见了女人就忘魂的人。女人叫他干什么他从不说二话。因而人见了他喜欢玩笑说他：“给女人洗屁股都乐意！”我知道这话并不夸张。记得我在鸭毛山开煤窑的时候，他曾经给我送过支撑窑洞的木桩。当然送木桩的人不止他一个，其中还有不少女人。 一

当年在老家溆浦，之一在人的眼里是个见了女人就忘魂的人。女人叫他干什么他从不说二话。因而人见了他喜欢玩笑说他：“给女人洗屁股都乐意！”我知道这话并不夸张。记得我在鸭毛山开煤窑的时候，他曾经给我送过支撑窑洞的木桩。当然送木桩的人不止他一个，其中还有不少女人。撑窑的木桩碗口粗，二米多长，湿的。一般一根五、六十斤重。人都两根一挑。这对于男人来说，百把多斤的担子，还是能吃得消的。女人就不同了，虽然也有力气，但没有耐性。即便开始觉得轻松，等爬过一两个坡或者走过一两个岭，就被累得腰酸腿软直喘粗气。再遇到爬坡，扬眼望望陡峭的路，不由将担子歇下肩，以商量的口气对之一说：“之一，你上到山顶再来接我一下可好？”

“好啊。”之一换一下肩，继续爬坡。

于是几个女人就在坡底商量，干脆叫之一一截一截轮流送。之一不知道，也许知道了只是心甘情愿。

“之一，你将她的木头送到半坡来接我啊。”之一转回来接那个人的木头的时候，另一个女人说。

“你先挑着慢慢走……”之一吩咐。

“不，我一脚都挪不动了。”

之一就心痛起来：“好吧，你休息。”

几个女人等之一接最后那人木桩的时候，才一同一路说笑着上坡。

之一口喘粗气却不忘调口味：“为你们累得我要死，等到了坡顶，每人让我搞一次啊。”

女人哈哈大笑说：“好啊。只是别到时是你自已讲的有搞的软塌塌，没搞的硬梆梆！”

这是之一常挂在嘴上的笑话。说是一个女人在一个寒冷的冬天，要过一条没有桥的河。河水齐腰深。女人望着河面说，要是有谁背自己过河，她愿意让哪个人睡一次。这话刚好被一汉子听到了，就说愿意背她过河，但要女人别忘了诺言。女人说：“我不会食言，只是因为要赶路，有时间限制。我最多等你五分钟。”汉子想，自己同妻子三两分钟就解决了。哪里还要五分钟？便一锤定音：行！但过了河的汉子，因为湿冷，五分钟居然不能勃起。女人说：“我是不能再等了，你可怨不得我。”不想女人一走，那汉子缓过神来又勃了起来。这让汉子非常生气，于是拍打生殖器说：“唉，你真贱！有搞的你软塌塌，没搞的你硬梆梆！”

之一咧着嘴说：“是那汉子蠢嘛，要换了我，也有算盘！”大伙问他有什么算盘？“那女人只说五分钟，没说上了岸就搞。老子陪她走，等有了兴趣再兑现！”可见之一用在女人身上的心思多慎密。

之一迁来西洞庭，开初一门心思顾着家。后来手边有了钱，秉性又渐渐露了出来。只是那时妻子带来的儿子结婚了，大女儿也出嫁了，他嫖起 来自然没有在溆浦那么明目张胆。

二

我说之一的小情人是来之一的茶馆打牌认识的并不准确。事实是之一在开茶馆之前曾见过小情人几次面，还在望洲墟场的一个茶馆里慷慨资助过小情人。当然我是听这个自称会面相的相士病人说的。他还说就是几次短短的接触，让小情人摸准了之一的脾性：舍得在女人身上花钱。

之一听人说去彭家洲的路边上可以找到 ，就有些心动。他知道人嘴里说的 其实明白说就是娼妓。他去过挂着销魂按摩院招牌的地方，一进去，按摩 就问：“要全套服务吗？”当时他还不知道内情，自然不明白 说的全套服务的意，还傻楞楞问：“有区别吗？”“普通按摩收费便宜，全套服务嘛……”“怎么？”“至少一百五十。”他实在是因为身体疲乏去做按摩的，再则身上就百几十块钱，便做了普通按摩。但 却故意在他敏感的地方做敏感按摩。看到他反应强烈，便建议：“都这样了，不如来个全套服务。”他有些明白为什么全套服务要贵那么多了。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他说：“你不怕人知道吗？”“两个人在房里的事，哪个晓得？”他心想也确实。但他只咽咽口水，摇头拒绝。 疑惑：难道穿得光鲜的他身上的钱不够么？当然他不会实话实说的：“我的钱么？的确不多，来时只准备了加摩托车油和买棉种的钱，也就七、八百。下次吧！”

之一其实心中已经有了算盘：去彭家洲找便宜的路边 。他早探听到路边的 几十块钱就可以撒野。因而从按摩院出来，他就去彭家洲加油站加油。他平时摩托车加油是在东北湾。他家离加油站五百米，一里路。

加油打转身的之一，将摩托车的速度放慢，眼睛故意朝一排排低矮的平房张望。他知道路边 看到这种情形，就会主动打招呼。果然，一个女子向他招手。这女子就是他现在的小情人。当时他将摩托车转一下方向，慢慢滑到女子身边，一副长期嫖客的样子：“老行情吧！”

女人在这个地方做了三年路边 。看之一却是眼生，心想不知他几年前来过。就笑着说：“你看现在还有哪种物价没涨？”之一就玩笑：“你们也水涨船高么？”于是问了价，就搂了女人进房。一通撒野，便问女人要号码。当然，他是不可能给 打的，只不过余兴未尽，想多说说话而已。但外面又来了人，女人急着想招呼下一个生意，就一面报一个号码一面往外走去。

我在这里讲之一嫖 的事，绝没有故意臭他的意思。也不是表白我自已己有多清白。其实我也喜欢去按摩的地方坐坐，同哪些名义上的按摩师开开玩笑。我路来认为这些 可以调节枯燥的生活。我还会同这些实则是暗娼的 专拣有关性的话题。直说得这些女人直接过来拖我：“你口这么野，不如行动吧！”

当然，说到性，我不象一些人，表面上似手难以启齿，实则和禽兽无异。我认为性是人的生理需要。我看过路边小摊上淫欲纵色的书。虽然这种书籍印刷粗糙，故事不堪入目，却说得也不无道理。我记得有清褚人获《坚瓠续集》中引《文海披沙》说：“磐瓠之妻与狗交。汉广川王裸宫人与羝交。灵帝于西园弄狗以配人。真宁一妇人与羊交。沛县磨有妇与驴交。杜修妻薛氏与犬交。宋文帝时，吴兴孟慧度婢女与狗交。突厥先人与狼交。陕石贩妇与马交。宋三氏妇与猴交。”文中还说：“临安有妇与狗奸。京师有妇与驴淫……”更听得说在古埃及则有崇拜“金牛”之风，说少女们纷纷把自己的第一次献给一种有斑纹的黑牛。还说这是她们的一种宗教。对欧洲人来说，人与动物 ，又是一种古老的习俗。

我不知道上面记载的这些人同畜牲 的事是不是存在过。我也不知道埃及是不是真有少女让金牛破处，更不知道欧洲有没有那种古老习俗。当然，我嘴野，却不会行动，我有底线。我不想重蹈殷召后辙。殷召按辈份我叫他表哥。但他不是我舅舅的亲侄子，只是同我舅舅一个姓，又住隔壁邻居。这个殷召年轻的时候，眼里只有野婆娘，根本不管妻子儿女。如今他老了，挣不了钱了，被野婆娘赶回了家。女儿是再不理会。儿子虽然赡养，却总是说：“我是怕人指背，依着你年轻的行径，便是饿死你也无过错。”不过这样的话我不可能当着 说。我拒绝的理由是：“你不漂亮！”“你老婆有多漂亮？”“这与老婆漂不漂亮没有关系。”再往下说，我就复述将妻子的话：“管丈夫管一丈，过了一丈，他想怎样就怎么样。”接着我会说：“我现在不想怎样啊。”

后来就有传言，说我嫖 。“是男人没有不风流的，何况他老婆又不在身边。”好象我是铁定了事实。 同熟悉我的人证实：“他呀，连放屁都不敢张大 ！”熟人不信：“他并不小气啊，是你帮他瞒着吧。” 就赌咒发誓。

对于他人的议论，我没有必要解释。我还是接着讲之一的事。

之一看那女人欢天喜地拉着一个男人进房，突然有些愤恨，心想婊子只认钱，转眼就忘了人。这时他突然想起老家流传的一句俗话：女人是个鬼，搞了又后悔。

不管之一当时是怎么想的。但后来他给摩托车加油就一直去彭家洲加油站。不用说，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嫖 。

我曾想问这个讲述人，之一到底去找了多少次那个小情人，让她心L寸情愿当他的情人，还答应为他生个儿子？但我没有问，而是静静听那个人继续讲下去。

三

你又不是不晓得，之一见了女人是连眼珠子都不转的人。再则，他又不是把钱看得很重。结果小情人出了状况。

一到阴雨天，之一就会去望洲墟场的茶馆打牌。那天早晨落了点毛毛雨，老婆要他去棉花地里施肥。他看看地面，说：“还没一泡尿湿。纯粹浪费肥料！”也不管老婆在后面说看天色下午会有大雨要落，骑上车直往茶馆里去了。

当时在他嘴里还是发廊 的小情人因有事来到望洲。办完了事，刚预备去搭公交车，忽然天空响起一个炸雷，接着就哗啦啦落起了大雨来。女人在茶馆门口站了一会，看看那雨全然没有要停的意思，便钻进里面来躲雨。茶馆正打时兴的谁糊牌谁下的转转麻将。那天的之一手气特别好，用他自己的话说：打屁都吹得火旺。他又自摸一把。一眼便看到了小情人。茶馆里的人之一都认识。他估计这群人里肯定也有人嫖过这女人。为了在熟人面前不露出自已嫖妓的马脚，便故意装着不认识小情人的样子，说：“你个小妹子好面生。来，来，来，这位置蛮旺的，你也摸一把吧。”

之一连连换桌。而小情人的手气却特别的痞。直到输完了身上的八百多块钱，竟没糊一把：“老板，我背到家了，你找人上。”按茶馆的规矩是牌客输完了，老板借钱继续。但老板不认得这个女人，怕钱借出去收不回来。就喊旁边一个刚糊了牌的人上。茶馆里将这种久不糊牌自动下来的叫跳楼。一般认为是方位有问题。那人自然不肯，说：“跳楼的位置老板自已上。”老板也迟迟疑疑显出不情愿上的意思。

刚下桌的之一不迷信。他疾速过来坐上。右手抓牌，左手从旁拖一张凳子叫小情人：“看我的手气！”还声明：“这位置，我糊了也不下。”转转麻将将这种糊了不下的叫买档。有人就笑之一：“看你赢了钱就吓得夹卵搭，还买档！”

这话你懂吗？这是我们常德的专用语言。意思是你赢了钱还在人前炫耀沾沾自喜。但之一的手气不能不让他有炫耀的资本。到天快断黑的时候，他居然在这个位置上赢了大几千。

小情人看看之一那码钱，就想着回去的车费：“老大，吃红啊。”之一眼皮都不抬：“自己拿！”小情人就抽一张十元小票子。之一笑笑说：“你那叫吃红？一瓶水而已。”小情人悄悄说：“我不是吃红，实在是坐公交。”

坐之一上首的女人问小情人是哪里人？之一接腔说：“她说坐公交还不就是附近的？”于是拿二百块钱给小情人：“打个车吧。”

之一再一次去彭家洲加油，在小情人哪里落脚。小情人就不再将他当普通嫖客。问老板要了烟，要了瓜子。为之一沏上一杯茶。之一抽着烟，嗑着瓜子消遥自在聊天。口渴了喝茶。当然，聊着聊着两人的手就不老实了。到后俩人便去床上翻滚嬉戏。

隔壁的胖女人大叫她收到一张百元假钱。骂一阵嫖客缺德。又骂自己眼瞎，竟找了五十块真钱出去。

会面相的说到这里，突然问我：“那胖女人你该认得呀？”

我一般都去挂着有工商部门登记的按摩店，不曾去过路边野店，怎么会认得？

“那女人在你附近被人打了一顿。被传得沸沸扬扬呢。”

原来他说的是那个胖女人。我当然认得。挨打那天我去看了。后来她还曾找我要过处方呢。

四

在这里，我想我有必要将胖女人找我要处方的事说说。这可能是你们对这个胖女人有个大概的印象。也就对她上门为三个老人＇服务＇而挨了打就不会奇怪了。

那天夜里，我陪几个老人在青山哥屋里打牌。青山哥六十岁，喜欢玩笑。附近退休了的老人，儿孙多半在外打工。一吃过饭，就聚到青山哥家里聊天。后来青山哥就买了两张桌子两副跑胡子。来聊天的人就一面说话一面打牌。而我是在人数缺失的时候，被叫去凑腿的。我一般不打牌。

一辆小车开过来，往后面去了。惹来一群人议论猜测，都说车上的人会去找谁找谁？自然没有人认为会找我。虽然偶尔会有人来问我要个处方什么的。虽然我也住在青山哥的屋后面。但都晓得来找我的是附近的，不用开小车。

忽然响起。我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自从不再行医我就不再接陌生人的。于是我挂断继续打牌。

“请问哪个是舒医生？”

青山哥门口出现一个胖女人。眼晴朝打牌的人横扫。都认得，是前不久挨打的女人。因而几个人就不怀好意指指我。胖女人就进来摇着我的肩膀，娇声娇气要我给她看病。

我声明说我已经不行医了。她说她晓得。她又说她同一个人得了同样的病，就是那个人介绍她要她来找我的。她还说是那个人说的，只要我开个处方就行。

青山哥意味深长说：“要小舒的处方啊，得划代价……”

“不就是钱吗？”

“不是呢。”青山哥笑着说：“他老婆几年不在身边，憋死了。”

胖女人似乎明白了青山哥话里的意思。竟当众搂着我的腰要我回自己屋里去。我解释说我屋里没有处方笺。就问她是哪里的问题。

知道了胖女人的病情。我就问青山哥要了纸笔，按自己的判断写了治疗胖女人病的处方。胖女人接了处方就问我要多少钱。

共 9047 字 2 页 转到页 【编者按】之一，一个生活在大山深处栋温情男子，用作者栋话说，是一个命犯桃花栋男人。他曾经努力地去改变自己的生活，但是在女人面前却没有免疫力。作者用沉稳的叙述，把一个生活在身边的，一个普通的男人勾勒出来。虽然，他有着这样或者那样的不足，但是他却是活生生栋存在于现实中。小说带着时代和区域固有的特色，个性鲜明，推荐共赏！【：花轻落】

1楼文友： -22 16:24: 8 问好，微醉！感谢赐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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