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事

情感小说孤独的血流

一辆中巴车急速驶进赣南的下午,那是一个让人刻骨铭心的时刻,天空中的太阳好像被一把锈迹斑斑的杀猪刀豁开心脏,满世界都红的让人恐怖。我急忙透过车窗望去,南方的植物并没有因为一个陌生人而变的冷漠,西南风甩着将要报废的尾巴游串在山川四面,萍水相逢的鸟儿更是欢快的叫着……我不知道这与我的到来是否有关系,但生长在这块伟大而和谐的土地上,我还是习惯把一切归咎于我,或者我所在的组织。闭上呆滞的眼睛,我还沉迷于美的想入非非,夜幕已渐渐降临,太阳伴随着高度惨叫,抛洒完临死的鲜血,静静的睡去了。赣江的水好像已经开始被夜色浣洗,星星月亮朝着它梳妆,若不是寒蛩打断我的臆想,我甚至打算让生命停止在地狱与天堂的临界。

车进入市区,再离开市区,我仿佛看到长安惆怅的影子在夜幕中摇晃,泪如流星落在无垠的苍茫中。司机紧急刹车,我的神经又被推上闸刀,那一股强大的电流,足可让我进入眼前的世界。

“到站了,到站了噢!快下车——”司机用白话喊着。不同的语言,同一种态度让我觉得还在同一个国家。

所有的乘客都已下车,我最后才踉踉跄跄迈着麻木的双腿踏上这块新鲜的土地。拉着行李箱,边走边四周望去,目光大多是在夜幕中迷失。江南潮湿的空气,让我有一些淡淡的清新和舒适。

“来、来、来……住宿,吃饭……”沿着车站的商铺一排人都在喊。“请进来看看……”

我已经和项目部办公室的刘主任打过,他说会有车接我。刘主任给了我一个联系方式,说是项目部司机李师傅的,让我自己联系。我给李师傅打过了,他说一会儿就到,让我在车站门口等他。这一切都安排的很完美,让我险些拥有共产主义社会的优越感。一天都没有抽烟,想起这事,我就来劲了。坐在行李箱上,仰望夜空,深深的吸一口四元钱的中南海,吐出被迫流浪的烟圈,那也许是我埋葬已久的幸福在鬼火中盘旋。

身边络绎不绝的摩的司机喊:“要走吗?去哪儿?……”虽然听不甚懂,但我明白他们的意思,只管摇头。他们不怀好意的仇视着我这一无辜的行为,我心里只表示同情。每个人好像都很忙碌,高速的消耗生命的本钱,生活是一个丰富的买卖过程。到处都充满异域的或者统一的一种特色。

李师傅终于打来:“是小风吗?——你等着,我马上过来”声如洪钟。

听声音,好像是北方人,大概也是个性情中人,这让我有行走江湖的感怀。

我留意身边的车,尽量做出一副急切等待的样子。

倏地,夜幕的一角出现一辆破旧的东风皮卡,后箱塞的满满当当的,不知道都是些什么玩意。一个老态龙钟的头伸出车窗外,如果只看脸,你完全可以认为他已经频临死亡。

我判断这定是李师傅, “是李师傅吗?我是小风。”我径直喊道,“我在这儿”

遂即朝着皮卡车走去。渐进,才发现这车真的负担够重,两排座位黑压压的塞满了人,不知道有几个.

“小风,让你久等了”李师傅很热情,“赶紧上车吧!”

我无奈只能坐在一个比我大好多的人的腿上,他并未嫌弃我,反而很热情的问长问短,让我更是无比的感激。他们行为风格好像都是一致的,很有特色,让我心里蒙上了一层并不漂亮的雾。

皮卡车拐弯抹角,像一个潜伏于黑夜的贼人,只朝黑暗的方向急奔而去。听他们说,这里距离项目部还有近三个小时的山路,那些路原本是没有的,由于施工才用炸药和机械开辟的,他们说的路和鲁迅先生的口吻颇有几分相似。车的窗子有三个都破了,尘土随着风驰的速度扑面而来,我只能用胳膊堵着脸低着头。

有个和我年纪差不多的人说道:“你是刚毕业的吧?……来到这,就算来到人间地狱了……”我的心像被狗咬了一样疼痛。坚强的性格让我又一次稳定情绪,我解释自己是农村人,啥苦都吃过,既然选择这条不归路,依然会坚持走下去。

车灯被崎岖的山路晃动着,如怪兽恐怖的眼睛一般,山的宁静被连续打破,我借着灯光隐约可以看到沿路的环境,好像一副不断展开的玄深的山水画卷,竹子、芭蕉、松柏、还有无数不知名和看不清的植物,让我渐渐忘记了所有的焦虑。

有一位和父亲年纪相当的人亲切问道:“小伙子,一路都没有吃东西吧?狗日的,南昌这路车基本不停,你应该还饿着肚子……不然到前面小镇吃点啥!”我一言不发,只怕影响到别人,这是我的一贯作风。

“好,咱吃个夜宵,狗日的,妈卖妈皮……一天闷在那个活死人墓,都要憋死了……”一个看着瘦小,很干练的人说道,“就在王坊镇吧!”

老李好像一直是那么顺从别人,每个人在他的世界都有领导的待遇。满车的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除了我,剩下的五个人都像打了鸡血,开始口若悬河的谝起来。我偶尔迎合一声,但还是很难一下子融入这个疯狂的氛围。

车停在一个小店铺门口,已经是晚间2 点20分了,山里的人都睡的早,如果没有这个项目的施工,现在有人敲门,他们一定会认为是鬼来了。

“老板,快开门,给我们弄几个小菜……”那个瘦小的人喊道“有生意了”

“哎呀,都几点了!”一声阴阳怪气的普通话道。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一个平头小个的人应声而出,深秋的赣南山区还是有点清冷,迫使他穿上了一身破旧的中山服,如果你在梦中会把他当做红军。胡子那擦的脸在昏黄的电灯下,更具有很多年前苏区电影镜头的效果。他开口问我们要什么菜,我才停止细致的观察。

“七份炒河粉、炒年糕、清炖土鸡……两捆9度”那个瘦子说道。

大家随意的坐下,都长长的出了口气,身体被车子挤压颠簸的各种不舒服,都被排泄出去了。瘦子拿出烟,给大家分别敬烟,他抽的是金圣,这是我没听过的牌子,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注视着。

“赣州那个钢材老板老黄送的,盛世典藏,没抽过吧!”瘦子炫耀着,“这怂很够意思,为了揽下钢材供应的活,给我们部长、书记、经理都没少送,但他绝对亏不了,狗日的灵光的很”

大家只管享受高档货的味道,脸上多少有羡慕的或者失落的意思,更像谁抢了自己东西。

“小谢啊,你们物资部油水就是大,我们的命真的苦呀”让我坐在他腿上的的人说。

“王工,话是这么说,谁要咱命好呢……在这个部门,你不收都不行,况且大家都在收,不收就好像是故意装纯……”

“谢工,我们都被你们这帮二皮给带坏了,记得刚来工地的时候,我们都和纯净水一样,可现在——”和我年龄相当的人说。

“好我的张工,你一个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怎么这么点道理都不懂呢?”谢工说,“你看领导那个不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俗话说:胡球整能出省,胡球干能提干——”

张工沉默不语了,好像一只被斗败的公鸡。

一直面带微笑,用心抽烟的那个像父亲一样慈祥的人突然开始发表自己的意见:这个单位我早都看透了,但大家都心知肚明,谁又能改变现实呢?只要这个摊子不散,就会一直丑下去,这个社会要想生存,就必须利用自己的权利,想尽一切办法去贪污,凭真本事在中国能活的人,真的是凤毛麟角啊!

“喝酒,喝酒……去他妈的——”司机李师傅终于按耐不住他的豪爽气魄,“今朝有酒今朝醉……”

“老李,你还是不要喝的好”王工说。

“没事,少喝点,不碍事,想当年我在便桥塌了,我架两根桩子都开过去了,你就放心吧!……”

大家都满上了酒,我也给自己满上,为表示感谢大家接我,我首先敬了大家一杯,酒还是有些深秋的凉气,虽然不是冰镇的,但我还是咳嗽了一下。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赣南的秋夜,让我更多的回忆长安,黑暗的天际和昏黄的灯光像一个萃取痛苦的坩埚,我的心也许就是熊熊大火,这一切都被现实扑灭冷却,我只能把美好的尸体压在箱底,四海为家,亡命天涯。

菜早已上齐,大家都狼吞虎咽的吃着。不知不觉已三瓶下肚,其实我的酒量真不咋样,但豪情满腹足可让身体折服,我连连举杯。众人看我这么喝,更是热情高涨,推心置腹的和我聊天。每个人都喝的脸红耳赤的,那颜色比五星红旗的红差不多少。

不知过了多久,酒足饭饱,大家都急着结账,最后还是谢工抢到了付账权,简直像中国运动员在奥运会争夺金牌一样激烈,飞来的钱财让他更加豪爽,这比冒死训练得到一块金牌要容易的多。但我起初一点也不懂。

(待续)

共 1 0 字 1 页 转到页 【编者按】“我”怀揣着美好的梦想,正在准备“四海为家,亡命天涯”。一路看来,好像并不乐观,一群挣扎于生活的人,挤在一辆破车上,抽着不花钱的高档烟,享受着酒肉菜肴,从他们言谈中闻到的味道,好像是已经被严重熏染过的一些人和心,现实面前,不得不无奈地低头。否则,装纯的结果,也是要承受被淹没的后果。如果,全世界都疯了,清醒的人将被宣布是疯子。推杯换盏后,不知要往哪里去,又要干些什么?期待下篇的精彩。漫士老师的小说,语言很有质感,比较喜欢,那种用轻松的语言写出的沉重,说明文字功底绝非一般。我是第一次小说,不到处多多指点和谅解。问好漫士老师,期待下文。【:杏叶儿】

1楼文友: 17:1 :59 我 怀揣着美好的梦想,正在准备 四海为家,亡命天涯 。一路看来,好像并不乐观,一群挣扎于生活的人,挤在一辆破车上,抽着不花钱的高档烟,享受着酒肉菜肴,从他们言谈中闻到的味道,好像是已经被严重熏染过的一些人和心,现实面前,不得不无奈地低头。否则,装纯的结果,也是要承受被淹没的后果。如果,全世界都疯了,清醒的人将被宣布是疯子。推杯换盏后,不知要往哪里去,又要干些什么?期待下篇的精彩。漫士老师的小说,语言很有质感,比较喜欢,那种用轻松的语言写出的沉重,说明文字功底绝非一般。我是第一次小说,不到处多多指点和谅解。问好漫士老师,期待下文。 只顾低头耕耘,不问花开几何

2楼文友: 17:14:26 麻烦下次注意排版。问好! 只顾低头耕耘,不问花开几何

回复2楼文友: 18: 0:52 抱歉,我下次会注意的,谢谢你的精心评点 祝你天天快乐噢!

楼文友: 18: 7: 2 加重的工作哦,漫士也是吧,应该有同感的 婉若倾城。

回复 楼文友: 2 :48:45 呵呵,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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