婺源写生散记
婺 源 写 生 散 记。
婺源确实很美。
晨起推窗,秋日的远山被晨雾晕染地虚虚幻幻,山脚下黑白相间的徽派村落被蒙蒙山色映衬地有些醒目,高高低低的马头墙错落地分散在村落的各处,一直延伸到远方。村子上一缕缕升起的炊烟,与山上的雾袅袅缠绵,更加有了些水墨云烟的意味。
婺源的山被各种植被覆盖,有茂密的竹林,高大的香樟,挺拔的松柏,婆娑的垂柳…据说山里深处还有稀缺珍贵的红豆杉。
每个村落的中间都有一条溪流穿过,溪水边上随处有用板石铺成的用来洗涮的地方,村姑大婶们不时地在那里忙碌地洗着什么。板石连接着条石砌成的台阶,拾级而上,便步入了仍是石板铺成的街径。沿着窄窄的街径走上几步,就会有通向对岸的桥。桥也用石砌成,有拱的,有平的,桥两侧爬满了密密麻麻的爬山虎之类的植物。村民们的鸡啊,鸭啊,鹅啊养在溪流边的屋基下面。行走溪边,一会儿闻鸡儿鸣啼,一会儿见鸭儿畅游,还有大白鹅舞着翅膀扭着碎步伸着脖子伴着溪流的叮咚声引吭高歌。溪水上还有几种颜色不同的小鸟飞来飞去。这里的鸟儿不太怕人,一次我正在溪边写生,一只全身灰色尾羽泛红的小鸟飞到我近前的一根倒在溪里的树桩上,好像是专来做模特儿让我画的,但我还是停下手中的活小心翼翼拿出手机拍照,它很高兴对着我跳跃着摆了几个不同的姿态,短暂地唱了首歌又噗噜噜飞去。
沱川是我们的驻地。
2009年我曾来过,入住全国美院人都知道的“余地主”家。
这次住艺馨创作生活馆。
沱川开设美术写生创作基地已有些年头,来自全国各地美院的学生在这里写生。村头巷尾,操着各种口音写生的学生随处可见。村民们也早已习惯了来这里写生的我们这些老师学生,他们过他们的生活,我们画我们的画,互不干挠,和谐共处。
写生间隙,我也与闲坐路边屋下的老人们聊聊天。这里老人长寿,老人们多是八十多九十高龄,有位老太太九十六岁还能干活帮晚辈操持家务。
当地老人多讲方言,难交流。在座中只有一位八十八岁老奶奶精神矍铄,很和善,因会讲普通话喜欢与人交谈。她说她年轻时是从安徽嫁到这里的,早年的沱川村比现在好看,真正山青水秀,人们安居。现在溪里水质差了,好多的老屋拆的拆了,塌的塌了,新建的房子不如老房子好看。
沱川老旧建筑的状况让人揪心。我们感兴趣喜欢画的老宅普遍破败。我进去过一家老宅人家,看雕梁画栋,繁复窗格,也曾是大户人家。而现在屋里堆满了各种农具和木料,梁上木雕“文臣武将”全被“文革”时掉了。屋墙到处的裂纹让人看着很没有安全感,真希望这里的政府能想办法把此类的老宅修复保护下来。
沱川的村口有几棵百年大树,年纪最长的是一棵700年树龄的银杏。老银杏树最粗的部分已从中间断掉,裂口像是对着天上张着的大嘴。另两分枝树身依然粗壮,树叶依然茂密,树鳞斑斑驳驳,枝干盘虬卧龙…我每去村头写生前总要在这棵树下抑望一会儿,想像着这棵经历了700年风风雨雨的古树在她还是小树苗时这个村落的模样和村落里村民们生活的方式。
来沱川写生期间我们师生去距沱川约两小时车程,号称“花园小镇,晒秋人家”最美中国符号的篁岭一天。
篁岭交通不便,游人需乘缆车才能抵达。一入篁岭,眼前豁然一亮。这里的老建筑与沱川相比反差巨大,真难想像会保护的如此完好,这可能要归功于当年近乎与世隔绝的交通。
景德镇是驰名中外的瓷都,距驻地沱川不远,学生来景德镇艺术考察参观是这次写生实践的内容之一。几位老师也乘便尝试了两天的画瓷艺术。
我对画瓷兴趣不大,但经不住同行鼓动。我们画的是粙下青花。果然,一出笔与在宣纸上作笔墨功课截然不同—涩涩极易沉淀的粙料在吸附力极强的泥坯上极难走笔,加之泥坯易损,不能触碰只能悬肘。又,器件圆形,有些还有收腰,大大增加了画画的难度!第一天的劳作基本失败,郁闷的心情极大地影响了当夜的睡眠,辗转反侧中一直在思考失败的原因,或琢磨着画瓷与画画的异同。
第二天早早去了工作坊—看来一夜的琢磨产生了作用,连喷粙的老师傅也感到惊讶…他说他见过八万个,强调不是八千个来这里画瓷的大大小小的画家…说也奇怪,老师傅的鼓励,或与宣纸上不同的效果,大大提升了自信,也有了极浓的兴趣。
期待着烧制出窑后的效果。
有人说画瓷会上瘾,我暂且不知。
这㳄带的大二学生是第一次外出写生,短短十多天的写生训练,成绩很明显。许多学生一开始不会选材,不懂表现,后几日有些同学进步很大,画出了令人可喜的作业。希望这次的写生训练在他们未来的学画生涯中,能留下深刻的记忆。
2017年11月7日夜于婺源沱川。
本文相关词条概念解析:
写生
从词源的意义上说,“写生”一词是因为美术史上的五代“工画而无师,惟写生物”的腾昌祐到宋“写生赵昌”的历史发展,而获得了在品评上的意义。此后,凡是国画临摹花果、草木、禽兽等实物的都叫写生;摹画人物肖像的则叫写真,而与之相应的有“写心”和“写意”。历史上的画家重视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但不言写生,可是,生活对于画家的艺术发展却有着一定的影响,即使在复古风盛行的清初,像“四王”辈的画家也经常策杖于山林,扁舟于江湖,在他们所题“临”、“摹”、“仿”、“抚”某家的画面上,依然透露出在生活中所见的山川气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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