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煤饼子我可是行家里手
在我童年时期的上世纪七十年代初,正值计划经济时期。城镇居民吃粮,需凭粮油供应证到指定的辖区粮管所购买;生炉子做饭烧的煤炭也要凭供应证到指定的煤炭供应机构买回。由于所供煤炭数量有限,而且买煤也需大把费用,所以为了节省开支,我们除了时常到野外拾草打柴外,做的最多的就是自制“煤饼子”了(有的地方也称为“煤球”只是形状不同而已)
“煤饼子”其实就是蜂窝煤的简易替代品,顾名思义就是用不好烧的细煤面子掺上黄黏土按照一定的比例用水和起来,在空地上做成类似于玉米面饼子形状的“煤饼子”晾干掰碎后储藏起来用于平时烧水做饭及冬季取暖使用,类似于后来的蜂窝煤。
一次,爸爸发现在我家附近的公社农机修配厂修理锅炉烟囱时扒出了一大堆“煤灰”便想出抬回家做“煤饼子”的主意。
做“煤饼子”的最好时机一般选择在九月中下旬至十月底,因为这段时间避开了夏天的雨季,易于晾晒,便于储存。
做“煤饼子”可是个技术活。煤灰和黄黏土的比例一定要掌握好,黏土用少了做出的煤饼子太酥,容易碎,而且还不耐烧;如黏土用多了做出的煤饼子则压火,烧不着。
做“煤饼子”选黏土也是个关键,因为黏土的好坏直接关系到做出“煤饼子”的质量。经过一番“侦查”后,爸爸发现在离家二三里路远的山坡处有适合做“煤饼子”用的黄黏土。不用说,这“光荣而艰巨”的抬土任务便落在了我和妹妹的肩头。
到了周末,带上一根长木杠子和一个土筐,我们就上路了。小我两岁的妹妹从小体弱瘦小,为了减轻她的压力,自认为身体强壮的我总是将土筐拉向我的一边,以便给她让出个“大杠”
可她一路耍熊,走不上几步就要放下歇歇,而且一歇还没完没了。回到家她还恶人先告状,说我欺负她,“把筐子拉到她自己那一边,给我这么长个杠子扛着”一边说着还一边用手比划着杠子的长度,引得大家都忍俊不禁。
做煤饼子要选择天气晴朗、太阳高照的日子,否则下雨一淋就全都泡汤了,而且阴天也不容易晾干。爸爸用铁锨将煤灰和黄黏土按比例兑好,加水搅拌均匀,在院子中宽阔的地方摊成约一寸多厚的“薄饼”用铲子在饼面上轻轻铲出两寸见方的格子,以便干透后容易掰开。
这时也是我和妹妹最兴奋的时候。我俩一会儿帮忙舀水,一会儿又动手帮忙抹平,忙着忙着,我俩又因为一点小事打起架来,甩的煤灰浆满头满脸都是,引来一顿严厉的呵斥是免不了的。
煤饼子做好三五天后,向上的一面就干得差不多了,爸爸就小心翼翼地将其铲起后再反过来晒,有时还能用“煤饼子”相互搭成“人”字形,这样更有利于通风晾干。再晾晒个三四天,“煤饼子”就干透了。这时就可以将“煤饼子”沿着制作时铲下的格子掰成一寸见方的小块儿,装筐留待日后烧火做饭了。
好的煤饼子火力旺,耐火时间长,拉着风匣只需七八块就可将五口之家的一顿饭菜做好。那时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时常看到大片大片的黑“煤饼子”晾晒在路边。
转眼将近半个世纪过去了,现在无论是城市还是乡村,家家户户做饭取暖都用上了干净省事的天然气和集中供暖,做“煤饼子”也只是留在我们少时记忆中的一段小插曲了。但妹妹抬黏土时穿着小花袄、梳着两条小麻花辫儿,两只手使劲擎着杠子以减少肩部的压力,以及我们做“煤饼子”时抹得满头满脸煤灰浆的样子,却时常浮现在脑海里,成为一道抹不去的记忆。
那时,做“煤饼子”我可是行家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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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相关词条概念解析:
煤饼
煤饼,即蜂窝煤。
黏土
黏土,是一种重要的矿物原料。是颗粒非常小的(<2µm)可塑的硅酸铝盐。除了铝外,黏土还包含少量镁、铁、钠、钾和钙,一般由硅酸盐矿物在地球表面风化后形成。黏土是一种重要的矿物原料,广泛分布于世界各地的岩石和土壤中,可用于制造陶瓷制品,耐火材料,建筑材料等。黏土矿物用水湿润后具有可塑性,在较小压力下可以变形并能长久保持原状,而且比表面积大,颗粒上带有负电性,因此有很好的物理吸附性和表面化学活性,具有与其他阳离子交换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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