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香某人杯一个女人的坦白小说征文
慕容楚楚终于回到了家,总算在那熟悉的转椅上坐下来。当她把酸疼的双脚轻轻抬起来放在沙发背上,把酸胀的脊背舒适地往后一靠,顿时,一种柔软的、舒服的感觉充盈了全身,甚至有点炫目的得意和轻松,像电流一般传遍了全身,不知不觉地闭上了眼睛,能有这样悠闲的时光,静静地躺在转椅上,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那该是多么幸福的奢望啊!可是对于自己,就是这么点可怜的要求,却是那么遥不可及,想到这里,她的嘴角不禁浮起了一丝苦笑,赶紧回到了现实,目光迅疾扫过屋子,看看杂乱不堪的衣服扔得满地都是,瑶瑶玩得电动小汽车一个掉了一个轱辘,孤丁丁在角落叹息,那嗡嗡响的小飞机,也断了一个翅膀,仿佛被击落的一般,颓废地躺在地板上,桌子上是瑶瑶没有吃完的药剂,银翘片、感冒冲剂,那鲜艳的图片历历在目,还有……
慕容楚楚无奈地摇摇头,她没有力气去收拾一下,看看满屋的狼藉,对于当初被解晓东说有洁癖的她,结了婚突然变了人,不是不想,是自己实在没有时间。即使这样,她每天临走之前都要把屋子收拾的有条不紊干干净净,可是下班回来就会被孩子破坏的惨不忍睹,长了,自己就泄了气,也不在上心打扫房间了,反正打扫的2再干净,孩子照样弄得脏兮兮的,干脆,就那样吧,她身心疲惫,就像一个高速旋转的陀螺,实在没时间和精力对付这一切了。
看看她的作息时间表,每天五点半起床做饭,六点准时叫醒瑶瑶,给她穿好衣服打扫房间,然后吃饭,这个时候马上七点了,幼儿园的班车就在门前等着呢,送走瑶瑶,自己也该上班了。如果说仅仅是这些还好应付,偏偏楚楚的成人高考到了冲刺极端,古典文学和逻辑两门考试不及格,需要补考,这次再通不过去,前面的十几门过关的科目就会前功尽弃,自己为了这个大本文凭,拼死拼活坚持了四年,这节骨眼,宁愿掉下几斤肉,也要过关拿到毕业证啊。每天的晚上,她哄了瑶瑶睡着后,再用最快的速度洗完澡洗好衣服,已经快十点了,她必须马上打开书本,完成当天的作业,直到深夜十二点。这个时候,她虽然尽力挣扎着双眼,但劳累一天的脑神经系统开始发出毫不留情的警告,她只得马上上床,不要说再坚持十分钟,就是一分钟也无法坚持,有时,她记得手指明明把电灯绳拉灭了,可是,不知怎么,到了凌晨醒来,要给孩子撒尿,掖被子,却常常发现电灯是亮着的。为此,她少不了受婆婆的奚落。她太疲倦了,准备考试的这一个多月,她常常是心力交瘁的感觉。她常常会冒出一个念头,什么时候才能轻轻松松喘上一口气呢,那就好好睡上一天一夜,什么也不管。
今天终于应付完考试,可以说马不停蹄地参加了两门补考,能靠在舒适的椅子上好好休憩一下了。
只是短短的五分钟,楚楚艰难地从椅子上走出来,走到了梳妆镜前,借着昏黄的灯光,只是轻轻一瞥,镜面上出现了一个头发蓬乱,眼皮浮肿,脸蛋焦黄憔悴的形象,令她大吃一惊,再凑近镜子,仔细凝视镜中的自己,天啊,自己才三十二岁,眼角那细细的鱼尾触目惊心,还有,没有血色的脸庞,枯黄凌乱的头发,那是慕容楚楚吗?那是当初被人们称为文化局的一枝花吗?她想做笑状,可是苦涩的笑容狰狞难看,她扬扬眉,自己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竟然没了青春的妩媚和娇柔,那脸上深深的皱纹,就像一块皱巴巴的抹布一样,随时会抖落出它的皱褶。难怪这次考试,监考老师一遍一遍对照她的照片,眼光充满了怀疑,目光似乎在说,眼前这个女人怎么竟拿了这么一张靓丽青春的照片呢,何必呢?考试又不是选美,假如能当场申辩的话,她一定会大声申诉,这不过是我三年以前的照片而已,他们,还有好几个监考的,都不会想到,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照片的那个女孩。
墙壁上的时钟报时了,慕容楚楚离开镜子,走到了瑶瑶的床前,摸了摸熟睡的女儿。唉,又是一身汗淋淋的,孩子最近老是出虚汗,也许营养跟不上,很挑剔,不吃饭专吃零食,都怪自己忙,照顾不过来,每天送进了幼儿园,接送交给了婆婆,一天只有夜里能陪伴孩子。看看别人的孩子,再看看瑶瑶,本来没有了爸爸的照顾,形单影离的,缺少亲情的呵护,自己的家自己成了旅店的住客,对孩子照顾得实在太少了,从明天起,一定要好好补偿,瑶瑶老早就嚷着去儿童乐园,明天一定陪孩子去。她叹了口气,帮孩子掖掖背角,回到电脑桌,打开电脑,她有很长时间没上线了,文友的留言一定很多了,她想处理一下。
打开电脑,一则邮箱提示消息是大洋彼岸的,那是丈夫解晓东发来的邮件:
爸爸、妈妈、楚楚:
你们好!我来美国一年多了,现在终于稳定下来了,博士学位马上就要下来了,也找到了一个理想的工作,不要挂念,我很忙,你们保重。
慕容楚楚呆呆盯着这封邮件,其实这封邮件她已经收到快一个月了,刚刚收到的那一天,她真的想删掉,看了很伤心,内容简短语气冷漠,没有对自己和孩子的半句问候,开始去的半年里还可以,基本上能做到一周一个长途,情意绵绵的,慕容楚楚;吝惜费,总让他快挂了,他还恋恋不舍,不想越来越少,半年后,一个月来个,寥寥数语,只是说忙,楚楚也没在意,以后几个月也不来,楚楚打过去,不是关机就是不在服务区,楚楚的心在一点点被失望蚕食,直到半年前来了这封冷冰冰的邮件。
女人的直觉告诉楚楚,解晓东变心了,这和王鹏的姐姐所说的吻合了。父母两年前的预言真的不幸言中了。他真的走了,抛弃了自己,抛弃了女儿,抛弃了父母,在大洋彼岸的花花世界,在自由女神的裙带下,寻找他的极乐去了。平日里,楚楚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把自己的脑袋用书本塞得满满的,脑子里全是知识啊工作啊孩子啊,前段日子,成人高考的补考更是赶走了一切的欲念,可现在,眼前晃动着那条邮件,在眼前晃动,慢慢变成了一只黄蜂,在她心里狠狠蛰了一下,一阵剧痛是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丈夫,这就是我的丈夫,我为什么要嫁给他?我嫁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的命为什么这么苦?”怨恨悲哀屈辱就像汹涌的大浪,把她击得晕头转向。
解晓东,我恨你!我不会原谅你,一辈子也不会!唉,怨谁呢,还是自己栽下的苦果自己品尝,好苦啊,我尝够了,再也受不了了,我恨我自己,我永远不会原谅自己……楚楚心里压抑太久的悲苦,和着奔涌而下的泪水,一下子泄出来,不到一小会,她的手绢就湿了。
“我这是干什么?这究竟在干什么?我不是说过,我不是发誓了吗,我决不……”嗡嗡作响的脑袋发出了一个声音,把楚楚一下子从悲伤中震醒了。可一条干净的手绢却无法擦干奔涌的泪水,她干脆用两只手,死死把鼻子捂紧,捂得喘不上气来,就张大嘴巴大口大口地做着深呼吸,这办法有效,这是她在频繁的压抑性的痛哭流涕时,为怕惊动一墙之隔的婆婆,更怕惊醒那常睡不安宁的女儿,而在反复的实践中锻炼出来的一条行之有效的办法。
泪水总算止住了,然而,她的脑袋就像带电的磁场,一点小小的碰撞,都会引出一串又一串的火花。
那天,刚好是她去函授听课的第一天,就在她上完课回家的路上,她推着电动车刚出了校门,忽然,她听到旁边有人喊她,扭头一看,原来是王鹏。她和王鹏同是函授学员,还是老乡,正巧王鹏想往文化局调,托楚楚打听局长的情况,楚楚自告奋勇,为王鹏牵线,见了一次局长,王鹏喊她,她立刻意识到可能是调动的事情。
“怎么样?调动的事情有眉目了吗?”楚楚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王鹏了,那高兴之情立刻全倾注在她那机关枪般的一连串发问上,“局长对你印象很好,局里也全少你这样的人才,你们单位肯放你吗?你抓紧办啊……”
一见到王鹏,楚楚说话总喜欢这么一副大姐的口吻,事实上,她比他大一岁,王鹏对她很敬佩,愿意向她诉说心事,包括自己情感的事情,可是现在,王鹏只顾低头走路,不吭一声。
“你咋了?”楚楚问。
王鹏轻轻摇摇头,然后用一种奇怪的,异样的目光望了她一眼,轻声说:“我有件事要告诉你,你要挺住。”
处楚楚一愣,脑子在飞速旋转。
“楚楚,你一定要冷静,要镇定,不要难过,我才告诉你。我已经考虑好几天了,虽然家里人都劝我不要把事情告诉你,可我一见到你,就觉得应该告诉你,因为我相信你能挺得住。”
“什么事啊?”一种不祥的预感一下子一下子把楚楚的心揪上来。楚楚至今仍清晰地记得,她的心从那一刻起,一直像在馄饨的天地里,在汹涌的波涛中飘忽了好些天。
记得当时她还问了这么一句:“是真的吗?”
“大概不会是假的。我姐姐来说,和她一块到美国留学的几个人,好像都结婚了。有的是为了生计,有的是不愿意回来。她的一个同学原来和解晓东住在一个公寓里,后来他搬出去了,跟一个美国姑娘同居了……”
“你应该告诉我,你不能不告诉我,好了,你回去吧。”楚楚用一种出奇的镇定口吻说完了这句话,然后一个飞身上了电动车,她自己听得出,说到最后一句时,她的嗓音已经发生了变化,她全身像一个被封了顶的正在燃烧的锅炉一样,被要散发,要燃烧的欲望煎熬得心口发疼,而唯一的发泄就是按着电门,让电动车风一般向前冲去。突然,一阵狂风卷着风沙向她迎面扑来,她的脚在这一瞬间完全失去了力量,这时,上空发出了怒吼,闪电在头顶噼里啪啦地炸响,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快,要快!楚楚发狠地蹬起那软绵绵的腿,可已经晚了。“唦——”的一声,瓢泼大雨兜头兜脸地直泻而下,只一分钟,她全身已经湿透了,像是一块烧红的铁一下子扔进冷水里,她顿时被一种彻骨的寒冷和难忍的苦痛包围了,不油自主地发出一阵呻吟。得找个地方避雨。楚楚急忙开着电动车,来到了一个骑楼底下,那里已经挤满了躲雨的人,可是,那暴戾的大雨仍然不时地乘风偷袭着避雨的人们。楚楚的牙关,已经不是一般的颤栗,而是一场剧烈的没法控制的狂颠,楚楚被这种从没经历过得颤栗惊骇了。她试图阻止这种从里到外的不由自主的颤栗,可是毫无作用。她的眼泪也像凑热闹般的,簌簌直下,似乎要跟那瓢泼大雨竞赛。这时,一种极强烈的恨布满了心胸,楚楚恨自己,恨这场大雨,不是一般的恨,而是一种咬牙切齿,刻骨铭心的恨。她只有而且必须要跟这种“恨”再做一次较量和抗衡。于是她又冲进了暴风雨,在于那暴雨、狂风和黑暗中作了半小时的搏斗后,她回到了家里,一下子瘫倒在那张转椅上。
静了,一切都静了,她呢,也安静了,半晌也没有动静,像是睡着了。等她听到声音睁开眼睛,解晓东的母亲,一个退休的教师站在了她的面前,她正用一种惊讶的目光注视这个落汤鸡般,或者说像个垂死的溺水者的媳妇。楚楚重新闭上了眼睛,她等待老太太的盘问,她准备着,只要有一句责备的话,她就会像暴怒的狮子,再也不能忍受了……可是,飘进耳朵的,却是:“瑶瑶今天不舒服,下午开始咳嗽,吃了药了, 8°,有点烧,今晚你注意观察,可能感冒了,刚刚才睡下。”解晓东的母亲第一次这么温柔对她说话,仿佛心中有愧,难道她早知道了解晓东和自己的事情吗?楚楚睁开眼,婆婆已经悄无声息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楚楚无奈地站起来,一天没有看到瑶瑶了,她走到了瑶瑶的睡床前,当她冰凉的手一触到孩子发烫的额头,孩子瞬时睁开了眼睛,发现了妈妈,“哇”地一下哭了出来。
“别哭,别哭!妈妈在,快睡吧。”楚楚连忙一只手拍着孩子的后背,一只手爱惜地抚摸着孩子的小脑袋,可今天这个催眠动作失灵了,瑶瑶不但没有睡,而且大声哭泣,夹杂不断地咳嗽,让楚楚疼得心焦。“糟糕,孩子睡得好好的,我干嘛把孩子弄醒?这不是自作自受吗?等自己歇息一下,洗洗澡,换了衣服再看看孩子,岂不更好。楚楚心里顿时涌上了一种不知是苦涩还是烦躁的懊悔之情,她觉得心里很窝屈。
“妈不能抱你,妈身上湿湿的,等妈换上衣服,再来陪你好吗?”楚楚相信孩子能听懂能理解她的话,可孩子也许真的难受了,她继续在床上扬手蹬脚,嘴里不停地喊着妈妈。
楚楚的心像给人揪住似的发疼,她只好抱起孩子,不停地晃动,在房子里转来转去,想用这种发法让孩子入睡。过了半个小时,尽管怀里有些湿,但毕竟是母亲的怀抱,孩子很快闭上了眼。楚楚则自己觉得身上粘乎乎的特别难受,她轻轻放下熟睡了的孩子,不想孩子的灵敏度太高,刚一放下,立刻感觉到母亲不在了,一下子又醒了,两只小手在空中胡乱飞舞,但抓空了,又哇地哭起来,并且又连续发出一下紧一下的咳嗽声。
“小冤家,你今天怎么了?这么不听话,想把妈妈累死气死吗?”楚楚只觉得全身难受的无法形容,身上的湿衣,胸间积郁的那团闷火,还有孩子的病,都是她一念之间有了死的欲望,死多舒服,眼睛一闭什么都不知道了,她真想大声嚎叫,可是不能,只能抱着孩子在屋子里踱来踱去。
共 14474 字 页 转到页 【编者按】慕容楚楚忙了一天,回到家里,原本以为能够好好休息一下,可是满室狼藉,她已经没有力气收拾了。她身心疲惫,就像一个高速旋转的陀螺,实在没时间和精力对付这一切了。每天的时间安排的满满,让自己的形象改变了模样。一个人带着孩子,真的不容易。打开电脑,看着大洋彼岸的,丈夫解晓东发来的邮件,已经半年没有消息了,只盼来这个冷冰冰的邮件。委屈的泪大滴大滴落了下来,后来终于听到了她不愿意听见的消息。路上遭遇暴雨,回到家里,怕婆婆洞悉自己内心的秘密,孩子也发烧了,忙碌半天,终于歇下来,开始回忆起他们的相遇。就像王子和公主一样,有一个美丽的相识,互相吸引了对方。从结婚开始就有不和谐音符,结婚久了更像白开水。因为跳广场舞,两个人开始争吵,连生日也是一个人过。在一家西餐厅,遇上了王鹏。两个人一起用餐被解晓东发现,两个人的矛盾开始升级。他们各自找到了生活的支点,后来孩子出世。丈夫出国,一切重担都压在了她一个人的肩膀上。可是明天还是要忘记自己是个女人,加度奔跑在高节奏的城市里。小说人物形象鲜明,情节曲折,让人感叹。生活中不如意事情常八九,都市生活中迷失了爱情,却又不得不面对高速度的生活。一篇很优秀的小说,推荐共赏。感谢参赛,预祝获奖。【:卡米】【江山部精品推荐】
1楼文友: 2 :14:25 感谢赐稿,祝创作愉快。欢迎精彩继续。
2楼文友: 09:50:15 真诚而真情的美文飘香,香气飘到厦门岛上,万水千山都没有挡住。宏声欣赏到这样的美文感动着心,嘴里大赞好文章。我高兴在大型文学--江山文学里欣赏老师的美文,我还会把老师美文一篇又一篇读下去。
楼文友: 10:19: 9 请关注平台 江山文学檀香书苑 ,你的作品已经入围。 感谢有你,一路相伴
4楼文友: 10:29:49 请关注平台 江山文学檀香书苑 ,你的作品已经入围。 感谢有你,一路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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