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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婴的天空

死婴的

:请把和太阳埋葬

用以祭奠

用和鲜血来祭祀

死去的婴孩

破酒瓶:一直都在,一直都在

沉睡千年的光景

请将我们举起

请用我们破碎的身躯

来盛放母亲的血液

用来祭奠死去的婴孩

诗人:我看见了月亮

乌云里藏着的半个月亮

半个月亮理藏着母亲半个颤巍巍的

死婴的天空是寂寞的蓝

他们的眼睛是惊慌的蓝紫色

在死亡的瞬间变成了漆黑的凌晨两点半

破酒瓶:是的,我们看见了

用我们被狂风吹得破碎的瞳孔记录下这一时刻

老祖母捧着破旧的碗

匍匐的跪倒在路边

她的头发已经被扯下当做缝袜子的线

她的裹脚布已经当做即将生产的儿媳的裹尸布

她跪倒在路边,她听见了,是的她听见了

婴孩撕破母亲子宫的声音

喜极而泣

丈夫去打仗了 儿子去打仗了

她乞求儿媳生下的孙女

诗人:母亲斜着身子躺在破席子上

她的身边躺着一身发乌的婴孩

她全然力气把干瘪的 送进婴孩的嘴里

胎盘还在母亲的子宫里 没有出来

和母亲相连的还有那根脐带

孩子没有哭声

是死一般的沉寂

破酒瓶:他们死得彻底的灵魂

母亲的血液还没有来的及转还成乳汁

他们还没有享受到世上最干净 最甜美的食物

就匆匆在双唇上被涂上致命的毒药

他们的脐带还没有来的及打上结

老祖母跪在门口

用哪个钉了十八个铜钉的碗

向过路逃难的人们 求乞一碗玉米渣

她还没有听见孙子哭的声音

她要给她的儿媳一碗活命粮

战马来了 尘土飞扬

还有死尸的气味和鲜血散发的气味

战马来了

用钉了铁掌的蹄子

踏碎了老祖母黑色破旧的十八个铜钉的碗

诗人:死婴和母亲因脐带而连接着

母亲干瘪的 婴孩发紫的面孔

他紧紧的握着那滴从母亲子宫里带出来的血

血是蓝紫色 瞳孔也是蓝紫色

破酒瓶:老祖母不再惊恐的看着远征的人们

她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她的丈夫

不知道有没有她新婚三个月就被拉走了的儿子

她只想要一碗粮食

一碗可以让儿媳和孩子活下去的活命粮

诗人:死婴轻轻的吻着将要死去的母亲

收拢起她垂下来的黄发

用未长出的牙齿咬断了联系和母亲的脐带

睁大蓝紫色的瞳孔 对母亲说 妈妈,再见!

破酒瓶:竹竿上挂着老祖母黑色的衣服

那是她死去之后唯一的陪葬

窗台上放着母亲出嫁时穿着的小脚绣鞋

老祖母把头深深的埋进阴影里 不敢抬头

诗人:天上的死婴啊!

他们举起了长矛和利剑

此前媒体报道有不准确的地方 着身体

破酒瓶:牛骨头上挂着红布

羊骨头上挂着红布

可是人骨头上却挂着和骨头一般白的白布

诗人:死婴们扯下白布

包裹着母亲给予他们的最干净的身体

破酒瓶:老祖母的碗彻底的碎了

她的裹脚布已经能派上包裹儿媳的用场了

诗人:母亲醒来 从失去孩子的恶梦中醒来

她的 流出清水 汇成了河流

一直蔓延到死婴擦满毒药的嘴唇

下体没有遮拦

还留住了和孩子相关的胎盘

但是没有孩子,没有孩子

母亲发疯般得呼喊

破酒瓶:逃难的人丢下女儿 丢下儿子

一批批的人从远方赶来

孩子们守着被铁马践踏过的村庄

嚼着观音土 吃着树皮

或者吃那些死去的士兵

眼睛不是蓝色 是血一般的红色

一切都是为了填饱肚子

为了等待着的归来

母亲被军队带走了

走的 大声的叫喊 没有人回应

只有大山的声音 一声高过一声

诗人:死婴们举起长矛 一起指向人间

破酒瓶:远处的战火一直烧到脚边

吞噬着一切可吞噬的生灵

死婴的眼睛是怨恨的蓝紫色

诗人:他们整齐的站在一起

用他们未长出来的牙齿撕咬

用他们蓝紫色的眼睛仇视着

破酒瓶:大火啊!大火!

是母亲鲜红的血液

诗人:战争开始了

死婴们代替着天神惩罚着罪恶的人们

他们用最圣洁的身体和生命作为牺牲来惩罚这个世界

破酒瓶:天空是血红 河流是血红

天堂的大门从此已经彻底的对人类关闭

除了最圣洁的死婴

他们用极大的牺牲来拯救这个世界

诗人:母亲惊慌的眼睛

瞳孔已经慢慢的散开了

胎盘彻底的从子宫里出来了

她没有了气息 没有了生命

破酒瓶:老祖母的最后一颗门牙也彻底的掉了

她微笑着看着自己的孙子

还有她的丈夫和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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