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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母亲珍藏记忆深处的乡愁千层底布鞋

【我的母亲】珍藏记忆深处的乡愁——千层底布鞋

我的母亲珍藏记忆深处的乡愁—千层底布鞋

从我双手抱头哇哇坠地来到这个世间穿的第一双鞋,到我步入工作岗位都是穿母亲亲手为我做的千层底布鞋慢慢长大。那一双双布鞋伴我走过了不知多少的弯弯山路和泥泞坎坷的乡间小道,留下了一串串苦涩难忘的脚印,留下了一串串珍藏在记忆深处的青涩回忆。

千层底布鞋,对于一个中年人来说,恐怕并不陌生。我出生在上世纪七十年代。小时候,家家户户做布鞋,老老少少穿布鞋,穿千层底布鞋是习以为常的事。而如今做布鞋穿千层底鞋的人已是凤毛麟角了。穿布鞋的岁月已成了一种难忘的情结,一种难以割舍的乡愁。

每年秋收冬闲之际,母亲把破旧的衣服洗干净晾干再拆下来,铺在门板或者桌子上,用面粉熬制的浆糊一层一层粘起来,放在热炕羊毛毡下面蒸干。再根据鞋样的大小剪出鞋底料。之后便是纳鞋底。纳鞋底麻绳都是用种植在自家地边上的麻捻成的麻绳。麻成熟后割了捆成小捆。放在门前的涝池水中用水泡、泡六七天过后捞出晾干,再扒麻皮。扒麻皮看似简单轻松,但扒起来麻杆划的满手是血口。看母亲捻麻绳也是一种享受,连家中着的一只小猫咪也仿佛也特别喜欢母亲捻麻绳。母亲用铁陀捻麻绳,它就静静地爬在母亲周围打着呼噜或是麻皮哪头动,它就用爪子或嘴爪并用去抓麻皮嬉闹。母亲坐在小板凳上,右腿上放着麻皮,左手拿着铁陀,把麻的一头系在铁陀顶部的钓子上,左手提着麻皮,铁陀尾部紧靠膝盖,右手使劲一搓,铁陀顺势转了起来,分成细丝的麻皮慢慢地变成了一条粗细均匀的麻绳。那神态淡定安然,一点也不受小猫和外界干扰。母亲捻麻绳时,常常搓得手掌脱皮、膝关节处渗出细细的血红色。

剪好的鞋底上缝麻绳,一针跟着一针、整整齐齐,密密麻麻的。针与针的距离好像用尺子画好了纳上去的一样。母亲纳鞋底时中指上总是要戴上一枚戴了多年铜质顶针。先用一枚尖尖的圆柄木制锥子在鞋底上使劲扎一个针眼,把穿了麻绳的粗针用食指和拇指用戴着顶针的中指顺着针眼往外顶,直到针尖冒出鞋底的另一面,用两指拈住,使劲地地拨出。有时用手拨不出来,母亲就弯下腰底下头,用牙齿咬着往外拨。母亲的手常常不小心滑过去被破。但母亲一声不吭,低着头继续纳着鞋底。一年下来、母亲的手不知起了多少泡,磨破了多少次,但母亲还是没有一句怨言。

照片:故乡的初夏

鞋底纳好后、母亲就开始做鞋面。选上一两块结实较青色的布,把鞋帮用浆糊和布粘在一起,晾干后用针线粗略的缝一下。而后里一层外一层,层层用浆糊粘紧压实。粘好的鞋面再用针线仔细的走一遍。再在鞋帮边上用白布条缝上一条细细的白边,再把鞋面和鞋底用锥针和比较结实的粗线一针一针缝合起来,一双崭新的千层底布鞋就做好了。

那个年代家里沒钱买鞋子,我们一家六口人的鞋全亲一针一线缝制。母亲每年从冬闲后就开始做准备工作,剪鞋样、捻麻绳、纳鞋底、上鞋面布,从没见母亲早睡过一晚,每晚都煤油灯下都能看到母亲的身影。童年的我,每晚都是伴随着母亲的细微沙沙纳鞋声中悄然入睡入。母亲在煤油灯下孤坐的身影,至今还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里。

摄影:宁静致远

文字:宁静致远

照片:多年前拍摄故乡的老屋

照片:一座母亲水窖,寄托了三代人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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