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但书一部另类的文革伤痕集随笔

《但书》（又名《小心早恋》）：长篇自传体抒情小说，中国戏剧出版社201 年8月出版。作者孙永久，男，60后，湖北作家协会会员，主要作品有教育美学集《以想象为生》、短篇文学集《浴沙镇》《蓝色脚印》等。现为湖北省监利中学高级教师。

一、《但书》的书名有什么含义？

“但书”是一个法律词条，“通常指法律条文中用以规定例外情况或附加一定条件的文字。因以‘但’或‘但是’引出，故称。”（《辞海》）生活就是一部 “但书”，里面总是潜伏着很多不可知与不可控的“但是”，而这些“但是”亦如主人公孙秤砣脸上蓬勃生长的青春痘，你不知道下一颗会在哪一平方厘米冒出来。对于孙秤砣来说，邻家女孩卯起的死，女同学舒多多的被 以及伍飞的失联，便是他少年时光里那一页一页的“但书”。

二、《但书》究竟是一部怎样的书？

著名作家、《幸福》杂志总编刘爱平说：“这是一部让我们在回望历史中，去触摸与感受生命与精神本真的小说。”作者将笔触探入到1975这一特定的历史时期，运用独特的“管窥”视角，以学校为经，以社会为纬，双线交织，艺术而真实地再现了一群农村少年在那个特殊年代的特殊成长历程，从一个侧面折射出“文革”特殊的政治生态与社会生态。

我们可以这样说，《但书》就是一部历史 集。

三、作者的主要着力点在哪里？

知名作家、《精短小说》杂志社主编刘公说：《但书》作者以其诙谐幽默富有浓郁乡土气息且颇具 的语言来讲述那些酸楚悲情的故事，一读令人笑，二读令人哭，三读令人思。

1、作者力图在小说中兼构历史的社会文本价值与政治文本价值

《但书》是一部讲述“文革”故事、直击历史“伤痕”的小说。读者也可以将其定义为“伤痕文学”。但与早期“伤痕文学”诸如古华《芙蓉镇》阎连科《坚硬如水》等所不同的是，作者“另类”地聚焦于一群农村少年，让他们尚不成熟的身体与心灵去承受那段历史强加于他们的沉疴。就像作者在小说中借孙秤砣之口所说的那样：“少年爱思，少年爱想，但不论怎样思，无论怎样想，都形成不了思想。”正是由于不成熟，孙秤砣们就不会像成人一样在极端的政治生态环境中去刻意地伪装和曲意地逢迎，他们会的就是对“环境”不由自主的反叛。早恋就是他们反叛的武器。少年时代本应是求知的年代，然而一旦求知的平台——学校成为了蔬菜试验田、牲猪养殖场以及农机修理站，于是，求知的快乐也便不复存在了。当一种应有的正常的快乐遭到粗暴的屏蔽之时，另一种本不该有的非正常的快乐便潜滋暗长了。恋令智昏，孙秤砣们对风险危险与保险混沌不分，他们可以在地下传看手抄本的问题上高度达成统一战线，但为了异性同学和异性老师他们则每天都在上演争风吃醋大打出手的活剧。早恋在成为他们生活苦药上的糖衣的同时，也集体无意识地变成了他们生命与精神的枷锁。待到春天里长出胡须，待到中学时代随风而逝，孙秤砣们蓦然回首，才发现，原来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一场梦，一场噩梦。噩梦醒来，已是伤痕累累：有人失联了，有人残疾了，有人逃离了，有人沦陷了，有人死去了……

在这里，作者无意图解政治，也无心意淫生活。诚如刘爱平所言：小说只是冷静地在剖析一场所谓的爱情，当这场爱情终于给了他们撕裂般的痛楚时，他们也就与那个盛产悲剧的时代缝合在一起了，因此，《但书》就具有了历史的社会文本价值和历史的政治文本价值。

2、作者力图赋予作品以浓厚的地域文化底蕴与地标文化价值

读《但书》，就是读一片土地。小说起笔，通过对“皇歇”这一地名进行一番饶有趣味的考证，将读者带入到一片古老而神秘的土地，为故事的展开和人物的出场设置一个特定的环境。“一溜儿幽幽的青石板将那些竹篾的、芦苇的、土坯的、木材的、砖砌瓦盖的以及钢筋水泥的房子像剖鳝鱼似地逢中剖开，这就是皇歇街。皇歇街，皇歇街，十户就有九户歪，只有一户算正派，床底拖出和尚来。” 随着叙述的展开，那些独具特色且个性鲜明的风土风物风情风俗，宛如水墨一般在“皇歇”这片土地的宣纸上渐次渗开。但环境不是生硬的文化标签，诸如那些儿歌民谣、掌故传说和谚语歇后语，它们绝不是点缀在蛋糕上的酥皮或者酥饼上的芝麻。如果说人物是小说之舟，那么环境就是小说之水，水以载舟，水以覆舟。一个作家只有对现实的水域水文熟络于心，钟情于怀，方能在虚构的河流里劈波斩浪。

、作者力图通过“精思的故事”来刻画出黑格尔之所谓“这一个”

早恋是少年成长的秘史。作品围绕15岁的初中生“我”——孙秤砣与邻家女孩卯起以及老师武钢花，同学舒多多和伍飞之间的情感纠葛螺旋展开。“我”既是作品的主要人物，也是作品的线索人物。全书以“我”为叙述主体，大开大合，于张驰收放之中不断地对“我”的局限性进行扩张与延伸。全书十八个章节，每一个章节都有一个相对独立的主故事，但每一个主故事里面又都套着一个或几个辅故事，故事与故事之间就像九连环一样，一环套一环，环环相生，环环相扣，让读者应接不暇，惊喜连连。

《但书》里有这么几组人物谱系，学生系如同为少女的舒多多、伍飞和卯起，同为男生的孙秤砣、杨树、黄阎王和“小日本”；教工系如同为学校领导的马八万、水诗琴和张聋子；家长系如“我”的母亲和“小日本”的父亲；社会系如田爹爹、“猫叫春”和黄支书，等。作者于共性之中深挖其差异性与唯一性，使得他们中的大多数能带上呼之欲出的个性色彩在小说的空间里独立特行。譬如代课老师、武汉知青武钢花，作者在她们的身上烙下了浓重的历史印记和浓郁的悲剧色彩。武钢花虽然有着传统的英雄主义的家庭教育背景，但在屈辱的生活环境中她选择了匍匐而不是直立，为了当上代课教师，为了成为第一批返城者，她不惜委身于公社革委会主任。而就是这个出卖肉体的人却将灵魂附丽在了自己的学生孙秤砣身上。最终她虽像一只秋蝉，血肉之躯逃离了苦楝树的枝头，却把灵魂之壳跌落在了记忆的幽径。再如黄卯起。这个邻家女孩，自小与孙秤砣一起过家家，一起放牛，一起挖猪菜，一起上学，孙秤砣就像一株植物一样自然而然地长在了她的心上，但命运注定她与孙秤砣一个是鸟一个鸡，栖不到一个窝里。就在孙秤砣飞到镇里上中学时，卯起就被父母摁在鸡窝里招了赘。不久，因母亲与大队支书有一腿，才小学毕业的她居然当上了民办老师，不过，这并不是她好运的开始……

细节是生活的证据。作者如数家珍般的细节描写，在小说中丰富之极，细腻之极，真切之极。譬如孙秤砣与妹妹争抢母亲 ；譬如卯起与小伙伴们在田垄上赌猪菜博；譬如孙秤砣与黄阎王抢夺钢笔；譬如“猫叫春”拿了烟盒纸到食品所卖肉；譬如张聋子称米短斤少两；譬如住校生壁藏私家菜；譬如孙秤砣为村里人写春联；譬如田爹爹作忆苦思甜报告；譬如卯起喝孙秤砣的童子尿，等等。这些细节描写，或推动故事情节的发展，或表现了人物的思想性格，或透露人物的心理活动，它们既是小说的经络，更是小说的血肉。

作家、评论家陈勇说：这些故事，这些人物，这些细节，只属于《但书》，你唯有在《但书》中才能艳遇之。

四、作品有无缺憾？

人物的命运总是在性格逻辑的轨道里运行。孙秤砣这个人物，他几乎左右和牵引了小说里众多人物的命运，那么，是什么东西赋予了他这种力量？是个人的“气质”使然抑或社会环境的把控？对此，刘爱平认为小说似乎缺乏足够的令人信服的垫铺。

作品的语言是读者感知作品走进作品的路标。《但书》作者熟练地运用了许多极具地域特色的方言俚语，不可否认，这些给小说增色不少。但刘爱平与刘公皆认为，如果对方言俚语不加提纯，势必会在过度地追求“原生态”之美时，令人惋惜地放弃文学的一些升华原则以及文学本身所特有的美学元素。

【本文根据小说作者在湖北省“小说改编影视作品研讨会”上的发言删节整理】

共 059 字 1 页 转到页 【编者按】仔细读了这篇文章，了解了一部书《但书》。这是一部历史 集。让我们在回望历史中，去触摸与感受生命与精神本真的小说。”作者将笔触探入到1975这一特定的历史时期，运用独特的“管窥”视角，以学校为经，以社会为纬，双线交织，艺术而真实地再现了一群农村少年在那个特殊年代的特殊成长历程，从一个侧面折射出“文革”特殊的政治生态与社会生态。这部小说力图在小说中兼构历史的社会文本价值与政治文本价值；力图赋予作品以浓厚的地域文化底蕴与地标文化价值；力图通过“精思的故事”来刻画出黑格尔之所谓“这一个”。相信这是一部很好看的小说，也期待这部小说改编成的影视作品赶紧上映，期待作者的精彩，祝贺老师收获多多，2016更精彩！【：馨儿】

1楼文友： 18:2 :45 哈哈！欢迎永久老师把小说发在天涯。问好！ 热爱文学的人永远年轻，热爱文学的人永远是奔放的， 的、灵气的、智慧的、执着的，永远是生活的探索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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