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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柳作家专栏义工小说

摘要:在医院里还好,回到家,一出一出琐碎事,随着大家族七大姑八大姨、烂眼边子他二舅妈的一个个到来,一些坐月子饭的搭配和做法等等建议,一股脑堆到李红面前。 八月三号早上到家,娜娜还在大卧室里熟睡。李红探头朝里面望了望,窗上那落地玫瑰红窗纱如倾泻的瀑布,直上而下,遮掩着整个屋子。阳光斜射而进,使这间大卧室弥漫着玫瑰红色的暖香。

卧室大床上,娜娜这个千金重体,宛如湖面上被扔进的一块大石头,砸在了床中间;使之鲜红的天鹅绒床罩,像一潭四溢的湖水,洒落在床下米白色的地板上。而床上的被子、枕头、抱枕,则像湖面上的漂浮物,散乱的点缀在床头床尾。

这间几个月前的婚房,由玫瑰红的窗纱和红天鹅绒床上用品的衬托,依旧洋溢着新婚喜庆的味道。只是床上多了个临产在即的娜娜。娜娜那乌黑油亮的秀发,凌乱的甩在红枕周围,宛如从大画面中分散下来的一处小瀑布。又将这间卧室,增添了别样的温暖基调。娜娜那修长的身材,占据了大半个床。

李红眼前不免闪回第一次与娜娜见面时,那十九岁女孩儿,杨柳细腰,婀娜妩媚的倩影……如今,娜娜那怀揣十月的肚子上,似乎被捆绑了一个沉重的大包袱。但,虽说腹中怀子,娜娜的睡容依然是那么的俊美,那么的幸福安然;仿佛这个世界上无与伦比的典型的睡美人。

李红喜欢观赏儿媳娜娜的这种睡容,因为年轻至年老的她,从未有过这种安详、甜美和幸福的表情!观赏儿媳这一刹那间的李红,甚至想帮助儿子,多多给予娜娜这种幸福。因为她听儿子滨滨说,娜娜六岁时,妈妈带着姐姐就离开了她和父亲。娜娜从六岁开始,就再也没有享受到被妈妈呵护的滋味了。李红很想为娜娜填补人生这一空白!

李红喜欢看儿媳娜娜的这种睡容,一边看一边浮想联翩。但今天不能久留在家中,她要马上去赶赴表姐儿子的婚礼。

李红走下楼时,眼前仍在游动着儿媳妇娜娜,那典型的睡美人画面。半个月前,李红还在S市做生意,儿子滨滨打,催促她早些回来,以备侍候儿媳月子。李红接了儿子这个,心中就焦虑起来。李红是个愿意把什么事情都做得完美的一个女人。在生意场上,或者人际关系上,可以说李红是说得过去的一个人。只是在与儿子处理一些具体事宜上,常常发生不愉快。所以李红现在与儿子每处理一件事物,就要向外界多打听,多学习一些经验,以备与儿子良好的沟通和相处。

临回家侍候月子之前,李红对到店的一些中老年妇女,问起有关最想了解的事宜。比如:儿媳妇生孩子,婆婆送红包及琐碎事情;医院生孩子还有什么说道?

一个富婆说:“我儿媳生孩子,我给甩了一万。我没时间侍候,额外又给雇了个月嫂。”

中层家庭的婆婆说:“在你们那地方生孩子,正常生不能超过三千,再有三千元月子餐,你出五千元足够了。如果刨妇产,可能医院那边就得五千,再加三千元钱月子餐,八千元也足够了。你可根据你的条件来表示吗!”

李红还是觉得回答的不具体:“那你儿媳妇生孩子,你是怎么表示的呢?”

这位道:“我家条件一般,我就给儿媳妇甩了三千。她娘家妈来侍候的,没用我!这时候都想争着抢着抢功劳,抢吧,咱当婆婆的让给她。”

一个来城里串门的农村婆婆说:“怎么的?你去伺候月子,你出点下奶钱就可以了,还得自己带生活费?照我说,你儿子还应该付给你三千两千辛苦费哩,要么他雇个保姆得多少钱啊?何况这还是自己亲妈!”

怀抱孩子的小媳妇说:“婆婆永远都没娘家妈好,婆婆做事都是虚飘的,自己妈才是真实的。”一脸沧桑的老妇人说:“咳,这辈子,谁生了儿子,谁就倒了八辈子霉了。当婆婆的咋做,儿媳妇也认为不对,处处挑你的理。即使有文化有涵养的儿媳妇,也很难说出你一个好。人家娘家妈做手指盖儿那么大的小事,儿媳妇在儿子面前能煽动成拳头那么大。婆婆呢,尽心尽力,大把大把地为他们花钱,最后还不是闹个出力不讨好!”

听了这些女人的话,李红的心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她想她一定要做好一个婆婆,一定处理好这次的关系,为今后的长相处打下良好基础。李红打扫打扫这半年来从小生意里,由十元二十元,五十元,一张张积蓄在钱匣子里的钱,数一数,最后连一元硬币也凑和上去了,一共划拉了八千八百元,很吉祥的一个数目。李红到银行换成八千八百元百元红钞,装进一个红纸包里,感觉很满意。现金就这些了,李红又将一张建行卡塞进红纸包里。以备现金不够时,从卡中取。

李红合计一下,要是给儿媳甩三千,营养餐费两千,医院再帮出三千,八千元这个数目,她感觉还是满意的。冒一冒,有一万块钱,够了。有了这个具体数目,李红心里总算踏实了。

李红买了车票,是八月二号的。一看时间,还可以再经营几天生意。

几天下来又赚了四五百元,车票和路上吃的都有了。那红包里的钱就原封不动的带回老家,为儿子这次生孩子所用。

李红满心欢喜的上了火车……火车上,表姐突然打来,告知让她明天参加外甥的婚礼。并连带转告表弟乘外甥结婚的大喜日子,下午一点钟办乔迁酒席。李红这时打算先从这红包里拿出一千五赶礼,因为下了火车,就要去参加婚礼。

酒席桌上,李红发现,女眷们无论多大年龄,穿得都那么时髦,得体。唯有李红,一个大城市回来的生意人,却穿得跟个打工女似的,有些寒酸。

女眷们和新娘子照相时,李红没敢往前凑合,甚至表妹点名叫她与表姊妹们合个影,李红羞得身子还要往后面躲。

李红没能去表弟家纹锅,因为身上寒酸的衣服。在酒桌上,她就将准备好的五百元红包,当众人面,送给了表弟。表弟推辞的又送回来,姐弟俩推来搡去,众人的目光都聚在那略鼓囊的红包上,李红脸上有了笑容。她找回了些许脸面。

吃罢结婚酒席,李红带着一半羞涩,一半找回点面子的心态,回到自家楼房。儿媳还在熟睡中,李红钻进小卧室,一头栽到床上。顿时,脑子里便翻江倒海了。火车上的震动、硬座车车厢里乘客的吵杂声,又在耳边响起。李红感觉天旋地转,头晕目眩,忽忽悠悠仍像坐在火车上一样。李红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醒来已是半夜,大卧室里,儿子儿媳熟睡着。李红上了趟卫生间,回来倒头继续睡。4号早上,儿子儿媳仍熟睡着。李红悄悄翻看冰箱,见里面没什么东西,便洗把脸,拉着小手提车儿,去东四早市买菜去了。

东四早市,是李红20年前,做小商贩时的根据地,这里为李红创造过不少财富。每回到家乡,李红对这里倍感亲切,每次回来,都要到这里来转一转、看一看、回忆一番。饱尝与小商小贩有意拉话,所得到的那份美好感觉。

早市上转悠了两个来小时,虽然花掉了百八十元钱,不仅得到鸡鸭鱼肉和便宜到家的蔬菜等物质;且将牡丹江小城的风土人情、豪气,直爽、热情、真挚,都装进了久违的渴望的心里。

伴着这种美好的心情,李红拉着丰盛的小车,走在回家的路上。

中午做午饭时,儿媳娜娜醒来了。娜娜来到厨房,扶着门框歪着头,向忙碌的李红亲切地叫了声:“妈!”李红听到后,忙朝儿媳微笑着回了声:“哎!”

儿媳这一声妈叫的,婆婆简直像被泡在了蜜罐里。心花怒放、手舞足蹈了。婆婆李红忙放下厨中活计,有意打量娜娜隆起的肚子,倍加关切地:“哎呀,已经在下怀了,这不马上要生了吗?!”娜娜举着乌黑乌黑肚脐眼的肚子,手在肚腹上揉揉的抚摸着。脸上带有骄傲的色彩:“嗯,快生了,大夫让去住院呢!”

“不是十六号预产期吗,还有十多天呢,别听大夫瞎忽悠!住那么早院,多腻歪人啊!”李红不假思索的回道。

娜娜的笑容即刻不见了。儿子滨滨在娜娜身后,急忙拉了娜娜一把,俩人回转身,回大卧室去了。李红心里即刻一沉,在内心叮咛自己:不要多事,少参言。

吃午饭时,滨滨说:“妈,你回来了,下午陪娜娜去洗个澡,要么住上院了,就没时间洗了。” 李红又是脱口而出:“明天上午吧,今下午得收拾收拾卫生,你看屋子造的。”

娜娜一直绷着脸吃饭,滨滨一,也一副生气的样子:“明天有明天的事,明天还要办理住院呢!”

“住这么早的院干嘛,等破氧水了再去住院也不迟,中院离咱家不到十分钟哩。”

滨滨有些火了:“妈你回来不就是帮我们的吗?我们怎么安排你就怎么配合,你咋还想给我们做主了呢?!”儿媳这时跟着发出嗤之以鼻的讥笑,且用眼角余光瞟了眼婆婆。李红顿觉好没面子,儿子这一句叱叱嗒嗒,就让她在儿媳娜娜面前失去了做婆婆的尊严。李红即刻像一个受主人雇佣,没有干好活计的下人,低下了头,眼泪好悬掉下来。从这一刻起,那回来的前后,包括见到儿媳躺在床上,她想帮助儿子,多给儿媳一些幸福的浪漫心情不见了。接下来,李红将自己的心态降低到保姆的位置上,只顾小心翼翼的做事。

当儿子、儿媳需要她定夺一件事,高兴的叫声妈时,李红又沾沾自喜地将自己的位置抬到婆婆、母亲的位置上;当合理建议被儿子、儿媳误解到什么程度上,脸子拉下来,或心中系了疙瘩,很难解开时;李红又回到下人、保姆的位置上。李红心想,自己不是下人、保姆,是什么呢?连充当一个月嫂的位置,都够不上,听说月嫂是很受年轻妈妈们尊重的。而李红现在的处境,不但求得不来尊敬,还要看着人家的脸子行事,这不就是下人和保姆吗?

李红带着这样的委屈和不满,配合两个孩子,医院和家里转悠着。

娜娜今年才二十岁,这么小就结婚生子,内心的确有些招架不了。娜娜猓着滨滨,去医院彻底办理了住院手续。晚上,娜娜不愿在医院住院,嫌医院婴儿哭闹,回家来住,来回确实不远。回来后,娜娜与滨滨大声对话,似乎有意让李红听到。娜娜说:“都什么年代了,谁像以前的老人,还要等到肚子疼了再去医院生,现在刨妇产多简单。”

李红一听,又忍不住了:“你说什么,肚子不疼就刨妇产?那孩子不也没个生日时辰了吗!你们年轻人就能把人一辈子的生日时辰,给定夺下来?”

娜娜转头回到大卧室。儿子滨滨一脸酸臭相地:“妈你就少参合几句不行吗?你们老人不就认为刨妇产多花钱吗?我们自己拿,不用你。”

李红突然被气笑了:“我的意思是刨妇产大放元气,还要留下疤痕。”

娜娜返身走出来,撸嘟个脸子:“现在刨妇产,不像以前刀口那么难看,用的是美容缝合术。” 李红现在一见到儿媳的脸子,就又将自己回归到下人的位置上。李红急忙向小卧室里边躲边自圆其滑地:“这么大的事,你们也应该打跟你老公公商量商量呀,万一出什么事,我也兜不起呀!”第二天上午,娜娜和滨滨吃过早饭,就去医院去了。李红到大卧室瞅一眼,想到床上床下的东西一定该洗了,该换换床单被罩了。李红三下五除二的拉下床单,换了被罩,枕头和抱枕皮儿一个不拉,都放到洗衣机里洗去了。待这一系列活干完,李红蹲到地上擦地板时,响了。李红一看来电号码,是儿子滨滨打来的,李红忙接听:“喂!”

滨滨依旧酸臭味道:“妈,娜娜今下午一点钟刨妇产,你把地上所有生孩子用的必备品都带上,赶快来医院吧!”

李红的心突然一阵急速的跳,她焦躁地:“你们没给你爸打个吗?离预产期还有八天呢,这肚子还没疼,刨什么刨啊?”

“你别啰嗦了,我爸不像你那么多事。人家医院里都刨妇产,就你事儿多。”

李红:“这,这这,你们就决定,让孩子降生了……”

滨滨赖唧唧地:“啰嗦什么,你快拿东西来吧!”

李红没能阻止这场刨妇产。去医院十分钟到的,途中,李红打打了半个多小时。但滨滨的父亲、姑姑们,都说随他们年轻人去吧,现在时兴刨妇产,不遭罪。

李红阻止不了,只有带着不满情绪走进医院。这时,娜娜已经进手术室了。滨滨见母亲上来了,忙吩咐:“妈,你快下楼去给娜娜买收腹带,还有睡衣,要肥大的。”

李红:“还有什么?我一起捎回来。”滨滨:“就这些,快去吧!”

李红平时因大骨头节,腿脚走路像鸭子一样拽嘎拽嘎的别扭,今天这关键时刻,腿脚突然如年轻人一样麻溜利索。只是电梯太慢了,让人等的心慌意躁。

李红买了东西,回到医院,刚刚坐上电梯,儿子又打来:“妈你在哪呢?”

李红:“我在电梯上,马上到了。”

滨滨:“你先别上来,再下去买袜子,要大号纯棉的,还有手巾。”

李红:“还有什么,我一起捎上来。”

滨滨:“这回没有了,就这些。”

李红:“娜娜快生了吧?我想上去看看。”

滨滨:“这边有我爸和杨阿姨呢!”

李红“哦!”了声,跟着电梯返下一楼。李红急步走了两家超市,大号纯棉女袜没有,打问儿子,买男士的可不可以,经儿子同意,李红买完,回到医院。住院室里,滨滨的七大姑八大姨都来了,小小住院室里煞那间,如同《红楼梦》里的薛俯,七大姑八大姨、烂眼边子他二舅妈,聚满了一地。众人看到离开王家二十年的李红,有的亲昵,有的嫉妒,有的上前向她报喜:“你儿媳生了!生了!你有孙子了。”

共 11188 字 页 转到页 【编者按】李红在快做奶奶之前,在店里咨询了很多过来人,想知道这些中老女人在他们儿媳妇生孩子时,都是怎么处理的。该给多少钱,如何伺候媳妇的月子。等等,李红没有想到,现在的年轻人,孩子的预产期还没到就去医院刨妇产。包括自己的儿子滨滨和媳妇娜娜,他们急不可耐的让孩子降生于世,李红说了几句,就被滨滨和媳妇顶撞的没有话了。两代人之间在生活习惯和看事观点上产生的分歧,让李红心力憔悴,但是,李红开心的是大孙子的白白胖胖,自己咋的也是做了奶奶。李红八月1 号回到家,回到了那个粉红色的小平房里。老家的楼房和这边的平房生活,即刻成为反差极大的两个世纪。李红在儿子楼房时打算,回家后买几千元保健品,或者几千元海参,为老公和自己补补身子,以待老来互相侍候,不求儿子。可回到家,想吃什么吃什么,想穿什么穿什么的打算,即刻回归到以往的现实中。李红狠狠心,为老公买了二斤蟹子。李红的家事也是天下所有女人必经之路。祝福李红和她的儿子媳妇一家人和和美美,平平安安。小故事大视野,好一篇家庭伦理剧,推荐大家赏读,建议加精!【:雅苑琼林】 【江山部·精品推荐 】

1楼文友: 21:04: 8 谢谢琼林主编,点评赏析,辛苦了!向您敬茶

2楼文友: 06:2 : 9 嗯,就像生活一般细腻、朴实!

回复2楼文友: 09:20:11 谢谢!同时希望看到年轻人的作品!

楼文友: 06:44:4 吃着吃着,李红脑海里又翻腾起与儿子、儿媳四十来天的很讲究的高层次生活。都已经发誓回到家,买海参、买保健品了,这怎么又开始回归到本真的生活了?欣赏问好!

回复 楼文友: 09:2 :55 谢谢潮仙!跟帖打赏,敬茶!

4楼文友: 14:46:56 祝贺作者获得杨柳社团9月份第2 篇精品,希望再接再厉!

回复4楼文友: 20:27:04 谢谢大浪社长鼓励!

5楼文友: 18:12:12 祝贺作品加精!祝创作愉快! 青春永远是自己的,回忆有时是他人的。似水流年,些许感伤,些许幸福;挥别黄昏,几分挂念,几分诀别。【贵州铜仁,沿河土家族,黄土(麻阳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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