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荷淡不去的悲与痛散文

人世间，有一种思念叫永远。无论你在，还是不在，都在我心里永存……

——题记

一

她个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皮肤细腻白净，说话低声慢语。单看长相和举手投足，她更像城市姑娘。

家人都叫她“玉鸽”，她的人如玉一样纯洁，如鸽子一样可爱。

她比我大五岁，是我的姐姐。

我们家有七个孩子，只有我和姐姐是女孩。孩子多的大家庭，大孩子都是爹妈的小帮手，都帮妈妈带弟弟和妹妹。姐姐带大了我和三哥，我带大了两个弟弟。所以，从小，我和姐姐感情甚笃。

姐姐性格温柔，带我们时从没发过脾气打过我们。那时，妈特别劳累辛苦，一大家子十口人的吃穿都压在她身上，每天夜里我们都睡了一觉，醒来见妈还在煤油灯下缝补衣裳或在纳鞋底，妈把所有精力都用在操劳家务和生活上，我不能什么事都烦她，姐姐便成了我年小时的依靠，我对姐姐有着很强的依赖性。姐姐对我更是呵护有加，像保护伞一样为我撑起一片快乐无忧的天空。

小时候的风特别凌厉，狂风总是呼呼的刮个不停。冬天没活干，白天大家都坐在炕上围着火盆烤火唠嗑。夜里就不好过了，没有火盆取暖，寒风从封闭不好的纸窗户缝吹进来，寒冷就又增加了几度。家里被子少，我一直和姐姐合盖一床被子，下面被热炕烙着，上面因为被子薄，冷得我蜷缩着小小身子睡不着，姐姐一边给我掖被子，一边用她温暖的双臂拥我入眠。

我觉得姐姐像妈妈。

是上小学的头一年，没有子女的姑姑特别喜欢我，暗地里多次催爷爷与爹妈商量要我到她身边给她当孩子，爹妈虽是万般不舍，但经不住姑姑的一再恳求，就答应了。姑姑和姑父对我都特别好，姑姑家生活也好，吃得饱，姑姑还给我做了新花衣，怕我孤单，又找了邻家叫“小五子”的女孩当我玩伴。但住了不到一个月，我就开始想家了，想爷爷，想爹妈，想姐姐和哥哥弟弟们，想我的邻家 妹，还有家后面那条玩耍的大河……小脸也没了笑容。我每天都盼姐姐来，心里老嘀咕：“姐姐怎么还不来？”

有一天，姐姐真的来了，姐姐出现在我面前时，我惊喜地一头扑在姐姐怀里，抱着她的腰怎么也不松开。姐姐告诉姑姑，说家里人都想我，说哥哥们开始不知道，现在知道是怎么回事，都埋怨爹妈不该把妹妹送人，是他们派姐姐来接我的。姑姑看我俩眼泪汪汪，看姐姐那不答应也非领走不可的样子，就只好点头了。

姑姑让我俩吃了一顿好饭。饭后，我与姐姐牵着手欢天喜地走上回家的路。姐姐一会低头看看我，我一会仰头看看姐姐，我俩都开心地笑着。笑着，笑着，我就觉得有一种甜甜暖暖的东西在小小的心上流淌。那一刻，我似乎懂得了一个道理，世上，没有任何人能代替自己的爹妈。虽然自己家穷，但别人家再好，再富有，也不如自己的家踏实，心安，温暖。

三十多里的路程，我俩一路上快快乐乐蹦蹦跳跳地走着，不知不觉里就到了自己家门口，就看到了爷爷、爹妈、哥哥弟弟们迎接的一张张笑脸。

二

农村孩子，是爹妈的孩子，也是土地和山水的孩子，也是大自然的孩子。

伴着时光，也伴着山风我们逐年成长。

姐姐十五岁时我十岁，我越是离不开姐姐了。姐姐在哪，我在哪，姐姐去哪，我跟哪。童年的我与姐姐形影不离，我就是姐姐身边的一个影子。

我们放了学写完作业就帮母亲干活。农村孩子不怕吃苦，洗衣服、挖野菜、上山拾柴，能干什么就干什么。其实，我也干不了什么，就是离不开姐姐，就是在姐姐身边做个伴。

春天，是野菜生长旺盛的季节，我们的山上有“小孩拳（蕨菜）”“鸽膀子”“山苜楂”……尤以山苜楂为多。野菜出来的季节，小姊妹们心情格外兴奋。大家提着筐拿着袋子，一路欢笑着向远山奔去。近山上的野菜太少，远山的野菜却是一片一片的。掐野菜也有“瘾”，忘了饿，忘了渴，忘了中午饭，直到将袋子装得满满的，才高高兴兴往回赶。妈见到这些野菜，会笑散满脸愁云，一阵大忙，焯好了剁碎做菜团子吃。那个年代生活困难，能吃上这样的菜团子，全家人像吃上过年的荞麦饺子一样高兴。

我们最喜欢夏天的雨后天气，被雨洗过的天空，湛蓝，山和田地都湿乎乎的潮润。这个季节山上最爱长蘑菇，东西院的小姊妹你呼我，我唤你，像一群叽叽喳喳的小鸟向山上飞去。我们家的南北山有“珍蘑”“松树伞”“棉蘑”“鸡腿蘑”……姐姐一边捡一边教我识毒蘑菇，告诉我鸡腿蘑菇不能捡，能毒死人。捡蘑菇最怕被一种叫“柏丝毛”的虫子蛰着，这种虫子都藏在细叶背面，与树叶一个颜色，不小心被它蛰了，皮肤立即红肿一片，会疼上好几天。每次上山捡蘑菇，姐姐都把我的衣袖撸下来，盖得严严的，只露出两只小手。蘑菇都是长在草丛和树丛里，人要在树丛里钻来钻去，姐姐一步不落带着我。不知为什么，每次捡蘑菇我都很失望，我的眼睛根本发现不了蘑菇，每次都是姐姐捡了半筐。妈将姐姐捡的蘑菇洗干净，放到锅里焯一下，掰成小块再放上土豆丝做汤喝。蘑菇和土豆丝做的汤会散发一种清纯的香味，光闻这味道就会让人垂涎欲滴。

姐姐去大河洗衣服，我也颠颠地跟在后面，姐姐不让我动手怕我洗不干净衣服，我就在姐姐的下游抓鱼玩……

北方的冬天，天寒地冻。为帮妈解一点忧愁，数九寒冬，北风呼啸，我和姐姐会冒着大风暴，到冻得崩崩硬的大地里去刨秋天落在地里的白菜叶子。那风刮在脸上像刀割一样疼，不一会手就被冻得没了知觉，姐姐赶快放下铲子，把我的手握在她手里，一边哈气一边搓，把她身上的热量传到我身上。说来奇怪，被姐姐搓得热了的两只小手不一会就恢复了知觉。

姐姐也有把我当累赘的时候，那就是去外屯看露天电影。每次获得露天电影信息后，姐姐会与邻家姐姐们“密谋”，如何躲过我的眼睛。但露天电影对大人对孩子都有很强大的吸引力，那时在自己屯看一场露天电影，屯子里会热闹得像过大年。尽管电影在外屯演，路也太远，我也很想去，姐姐想甩掉我也没那么容易，一整天我都会不动声色观察姐姐的一举一动。到了晚上，姐姐吃饭我吃饭，姐姐放筷我放筷，姐姐找衣服我全当没看见，等姐姐偷偷走出家门，回头看看我没像尾巴一样跟在后面，就和邻家姐姐们一阵疯跑。她们跑出一段再回头望时，发现黑蒙蒙的夜色里有一个小不点影子在后面狂追，不得不停下脚步。待距离近了姐姐看清是我，也不埋怨，也不怪我，牵住我的小手，跟在“娘子军”队伍后面一路飞奔……

那时，虽然日子很苦，常常挨饿吃不饱，每天每天，耳边灌满了母亲的愁叹声。但因为有姐姐，我心里装满了童年的欢乐。

三

姐姐十七岁那年，时逢三年困难时期。

我们孩子和大人们一样，吃用谷糠、柏树叶和苞米骨子加工的糠饼子。吃得人人肚子难受。这样的情景没多久，一家人的生活没法维持了，爷爷和爹都得了浮肿病。万般无奈，刚强的妈带上她结婚时没舍得用的被面，与邻家嫂子们去了熊岳城以北的地方换粮食。可是杯水车薪，换来的一点点粮食数着吃也无法维持一家十口人的生活。在营口郊区一个叫后岗子的堡子，妈遇到一位热心的大嫂，她得知妈身边还有一个十七岁的女儿，就劝说妈给女儿找婆家，婆家会给两袋粮食以帮全家度过难关。

妈回家后愁眉紧锁，唉声叹气，擦眼抹泪，想来想去也无路可走，最后还是忍痛答应将17岁的姐姐远嫁到后岗子。用姐姐尚未成熟的青春，换来救命粮。

姐姐出嫁前后，妈一直眼泪不干，嘴上老叨叨：“要不是日子难，我怎么舍得把孩子送那么远，她还小啊！”妈的无奈，在我小小心灵里刻下了深深的烙印。

姐姐出嫁后，我似乎觉得自己身边有很多东西被姐姐带走了，心里空落落的倍感孤单。常常一个人悄悄向北眺望，希望能在视线里找到姐姐的影子……姐姐出嫁后的日子，我似乎觉得头上不再有晴天。

后来，姐姐的孩子一个个相继出世，她上有70多岁的奶婆婆，中有怪脾气的公公，虽然衣食不缺，但小小的姐姐要照顾一家老小的生活，也够她累的。姐姐为人善良，贤淑温和，吃苦耐劳，孝敬老人，和睦邻里，极受全家人和邻里的尊敬和喜爱。尽管如此，尽管姐姐脸上一直挂着满足的笑容，可我还是为姐姐酸楚和难过，她才十七岁啊，情窦刚刚初开，谁知道呢，也许在姐姐心中还有属于她自己的梦想，她是为救一家老小才不得已早嫁的啊。

1974年，我被推荐上大学，姐妹情深，每至寒暑假，我都要顺路去看望姐姐，每次离开，姐姐都会把省吃俭用节省的钱塞给我10元、5元的。我知道姐姐孩子多，生活不易，我知道那钱含着姐姐的一片心意和辛苦。姐姐给我的钱，我握在手里舍不得花，一直留到不得不用时才花。后来，我大学毕业回辽南小城工作，成了家，有了孩子，我工资不高，来人去客又多，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姐姐仍像小时那样关心我，派孩子给我送粮来。再后来，到了改革开放年代，堡子里搞承包，姐夫带头承包菜园子，在当地轰动很大，还专门登门采访，日子过得也算丰衣足食了，但姐姐要给姐夫当帮手，又是一大堆家务活要干，自然也是更加辛苦。辛苦点倒也罢了，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人生路上姐姐遭遇了太多不幸，天下没有哪位妈妈，能经受得起接连丧子丧女的惨痛打击。先是她的长子还在童年时就因溺水而过早身亡，几年后，还没完全从悲痛中挣脱出来的姐姐，某一天又接到长女婆家送来的噩耗，她的27岁的女儿不知何故，突然离她而去。姐姐为此疼碎了肝肠，哭干了眼泪。也许因为苦难太多，也许因为生活过度操劳，九十年代末，刚刚50出头的姐姐竟得了脑血栓、糖尿病，那以后，我牵肠挂肚惦记姐姐，为她筹钱，为她寻医问药。

每年春节无论天气怎样寒冷，我都会不顾路途辛苦去看望她。至今也忘不掉姐姐每次见到我时，那一脸的激动、兴奋、喜悦和开心。

2001年农历5月初9日是老妈8 岁生日，姐姐非要回来看老妈。在姐夫的陪伴下，她拖着一条不灵便的腿和一条不会动的胳膊，乘了火车换汽车，一路颠簸来到老妈身边。那时，家里兄弟姊妹正想方设法筹划为老妈盖新房，病中的姐姐不顾自己治病用钱，也要拿钱资助。姐姐的孝心感动着我，我只能默默地用另一种方式帮助和回报姐姐。

这次别后不久，就得到姐姐病重的消息，此后，我往返多次去看她。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姐姐神智清醒，但丧失了语言功能，我握住姐姐苍白的手，往事历历在目，不仅悲从中来，呜咽不止，姐姐用她迟缓的目光看着我，欲说不能，欲哭无泪，看到姐姐如此难受，我哭得如同一个泪人……我怪上天不公，为何让姐姐受此痛苦，我恨自己回天无术，不能挽回姐姐的健康。没多久，姐姐带着对家庭、对子女、对亲情的深深眷恋走了，走的那么匆忙，我在姐姐的灵前哭得天昏地暗。

那时，正值老妈的腿被邻家恶狗咬成重伤，疼痛难忍，正在治疗中，我和哥弟嫂子和弟媳们商量来商量去，也不敢将真情告诉老妈，怕老妈承受不了噩耗的打击，怕老妈思女心切一病不起，我们只能硬着心肠一次又一次编造谎言欺骗她老人家……

那以后，我默默地将姐姐孝道老妈的，全部担到自己柔弱的肩头，频繁回家为老妈做事，炕前膝下为老妈洗澡、收拾卫生、做好吃的。聪明的老妈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无数次问我：“我真想你姐姐，她能不能回来看看我？”“要不，你想法把我送你姐家？”每次面对老妈那双期盼、疑惑、探究的眼神，我都无言以对，难过万分，只能强颜作笑，把谎言编得更加天衣无缝。我离开以后，老妈又多次问弟弟，问邻居，可谁都不敢说出实情。

我那时又盼着回家看老妈，又怕回家见老妈。想到姐姐已经永远回归自然，想到走遍天涯海角也无法让姐姐起死回生，想到老妈年龄越来越大，仍然不敢将真情告诉她，我无数次难过不已，多少次背着老妈躲到无人处一个人默默流泪。姐姐去世那几年，我几乎天天以泪洗面。

我们一直将谎言编造到2007年农历6月初 凌晨老妈去世。老妈突然去世，已让我跌进悲痛欲绝的深渊，再想想姐姐的病故一直没让老妈知道真相，更是悲上加悲，肝肠寸断，我几近精神崩溃……后来，经过千百次精神和情感的挣扎，用了三年时间的心理调治，才从悲哀的阴影里慢慢走出来。

多少年来，我一直在想，谁能告诉我，我们子女这样做是对还是错？对老妈是孝还是不孝？是不是太过残忍？我痛楚的心，承载的不仅仅是无尽的思念，还有沉重的自责和纠结！

中国有句古语：“好人有好报”。可我想不明白，我的姐姐，一个那么善良，那么舍己为人的姐姐，为什么老天会早早把她收走？姐姐的离去是我心里永远的痛，给我留下了无尽的哀伤。

现在，姐姐早已成家立业的子女们个个都很有出息，自食其力，生活富裕，而且还在年年攀升。每次见面姐姐的女儿们都非常抱憾，说自己的妈妈没给儿女们尽孝的机会。但我相信，姐姐在天之灵看到这一切，肯定会感到莫大的安慰。

姐姐，妹妹泣泪告诉你，妹妹一直心疼你，一直舍不得你。今生我们相伴时间太短，来世我们一定还做姐妹！

共 4948 字 2 页 转到页 【编者按】一篇纪念姐姐的文字，催人泪下，满溢浓浓深情和悲悯。长姐如母，尤其在共和国刚诞生不久的那个年代，在有着七个兄弟姐妹的家庭，三个哥哥，俩个弟弟，作为妹妹，更是无限依赖姐姐的呵护和疼爱；妹妹在几乎形影不离里，拉着姐姐的衣襟玩耍着长大：追姐姐去外屯露天电影，拉着姐姐的手摘野菜，认蘑菇，被送给姑姑家，三个月后，姐姐无比坚定地把妹妹要回来，就在这样温暖的记忆里，贫穷困苦都没有了踪迹，心中满满甜蜜。可是，三年自然灾害来了，饥饿和生存成了这个十口之家头等大事，母亲在日日以泪洗面，万般不舍里远嫁了17岁的姐姐，为了活命的2袋粮食；妹妹的天塌了，空落落无着；姐姐有了自己一个个的孩子，姐姐又在另外一个大家里撑起了大天，当妹妹被荐读大学，渐渐长大成人以至于结婚组建小家庭里，姐姐一直一直挤出自己微薄的口粮和钱，资助着，关爱着妹妹。姐姐善良贤德，有着传统女子所有的美德，但是岁月呵，却给了姐姐坎坷多难的人生：长子早夭，嫁了的长女27岁竟英年早逝，心灵的折磨打击，加上经年累月的辛苦劳作留下的身体病痛，摧垮了姐姐；在与病痛的抗争里，姐姐终究在无限不舍里走了，在新世纪到来不久的日子，在日子奔向富足，儿女逐渐出息里走了。母亲年迈又久病，大家瞒了老人家，尽着孝道，善意的谎言里，母亲念念不忘大女儿，几年后，老人也在盼望里离世，妹妹大恸，内疚，用了三年时间才慢慢愈合了心伤。姐姐叫玉鸽，“如玉一样的纯洁，如鸽子一样的可爱”。来自心灵深处的佳作，倾情推荐品赏，晓荷期待您更多精彩。【：老弋刀】 【江山部·精品推荐 】

1楼文友： 09:26:02 来自灵魂深处的爱，问好老师，期待您更多佳作。 刀即笔，笔生刀

回复1楼文友： 12:14:10 浓缩、动情而感人的按语，也感动了作者！感谢！问候！

2楼文友： 09: 7:0 文章中的姐姐就如一个母亲，亲切温暖。给赞！感谢老师赐稿晓荷，晓荷由您更精彩。 红尘不过一段路程，你路过我，我错过你，然后各自前行。

回复2楼文友： 12:15: 4 谢谢何叶给赞！

楼文友： 09:40:08 哈，匆忙留评。写错了一个字晓荷有您更精彩！期待下次精彩。 红尘不过一段路程，你路过我，我错过你，然后各自前行。

回复 楼文友： 12:17: 0 知道是敲错了一个字，没事！

4楼文友： 11:54:05 姐姐的命运坎坷，但她总是关心着身边人，英年早逝，让人伤悲！ 文学的道路上，虚心的学习，永无止境的冒险。

回复4楼文友： 12:20: 4 感谢留评！所以，每想起姐姐，都是满心的悲和痛。

5楼文友： 1 : 9:19 感人的故事！拜读，问好 浑然不解其中意，又怎知它是与非。

回复5楼文友： 12:46:1 谢谢你的认可！

6楼文友： 16: 2:45 是老师您用心述说的大爱，感动了读者啊。深夜仔仔细细读了2遍，在潸然泪下里不能编按。只得放下平复内心许久，才能入睡。这是在早上乘车的40分钟写就的按语。祝福老师安康幸福！愿晓荷成为您另一个家。 刀即笔，笔生刀

回复6楼文友： 12:59:22 辛苦了！多有才啊，在乘车的40分钟里就写出那么动人的按语。我的这篇稿子写了几次才完成，每写一次都是泪流满面，每写一次都心痛一次，我现在眼里又有眼泪涌出。想起姐姐和母亲，我有流不完的眼泪。

姐姐去世后我曾写过一篇思念姐姐的短文，在当地广播站一个文苑节目播出，当时的播音员边播边流泪，一位听众老妈妈还让儿子到广播站录了一本录音带，闲时老妈妈就听听，也是听得泪雨纷纷。老妈妈说，真不知道世上还有这么命苦命的人。

那篇稿子短，因为心情起起伏伏写得不够详实，而且现在的一些散文站容不了这么多的文字，是江山给了我这个机会，让我一吐为快。感谢江山！再谢！

7楼文友： 2 :12:26 欣赏老师佳作，祝贺获得精品，期待你更多的精彩。 您不要猜我是谁，我知道您是谁---祝你开心每一天。

回复7楼文友： 1 :01: 4 感谢！感谢！感谢你们给予的鼓励！

8楼文友： 1 :04: 0 朴素的文字，动人的真情。姐妹情深，刻骨铭心，多少年过去了，依然难忘。好文，赞一个！ 山与山无法靠近，心与心可以沟通！

回复8楼文友： 15: 8:0 融在血液里的姐妹情，一辈子忘不掉。感谢送来支持！

9楼文友： 09:07: 1 美文，感受作者练达的文字外，也感知着一颗博爱的心。问候

回复9楼文友： 15: 9:09 感谢送来关照！祝好！

10楼文友： 0 :58:21 在回忆往事的歌声中，总会有一种青春勇敢的余韵，使冻僵的草木颤栗 《淡不去的悲与痛》裹着朴素的 外衣 ，满载着沉痛的哀思，翻滚着浓烈的情感巨浪，一波一波涌入读者的内心。质朴的语言，详实的叙述，夜读此文，犹如面对亲人彻夜促膝长谈，动情处，不禁泪如雨下

很多朋友问我散文创作成功的秘诀，今夜，我含着眼泪悄悄告诉你，其实，散文创作并没有什么成功秘笈。倘若非要我谈谈散文创作的成功经验的话，那就让我们一起再次阅读《淡不去的悲与痛》，作者记忆的长廊里，姐姐形象永远是那样的清晰和亲切。岁月流逝，渐而远去，但姐姐的举手投足，音容笑貌犹如一尊活动的雕像，这是刻在作者内心深处的底片。在追忆往事的过程中，一桩桩一件件，点点滴滴还原了生活的本真。然而，还原的过程正是一个由表及里的提炼过程，是一个由实到虚的深化过程。如果我们在反复阅读的过程中，能够体会到这点，那么，散文创作的成功经验就有一条：由 内心深处的底片 入手。特别是初学散文的写作的朋友，更应该从这里出发，挖掘生命历程中那些刻骨铭心的人和事，因为这些人和事，是你最熟悉的。换句话说，就是写你最熟悉的人和事。

让我们再次回到作品里，本文，情感炽热而浓烈，浓厚而深重，饱满的情感倾注于笔端，将内心深处沉积已久的往事娓道来。我们之所以在阅读的过程中，一次次潸然泪下，这是因为，正如作者自己说的那样，是含着眼泪写下的。如果我们善于总结的话，那么，散文创作的成功经验就有了第二条：动笔前，先问问自己，心热了没有，情感是否达到了饱和状态。心里冷冰冰的，写出来的文章，估计自己也不爱看。换句话说，就是动笔之前的情绪，是非常重要的。生活中感人的事件积淀下来，长期在内心深处翻滚，要说的话，不能不说了，达到了饱和状态了，爆发点来了，于是倾泻出来。这样的文章，往往很容易打动读者。能打动读者的文章，当然是好文章。本文正式如此

作者和后面的读者朋友： 写到这里，看看了表哈，时间关系，先说道这里。还会回来的

回复10楼文友： 15:18:24 深深感谢这位文友老师！我的一篇普通拙文，竟让老师费神费墨留下如此感人并让人受益匪浅的长篇评论，已读了两遍，真的是被您感动！或许，我自己都不知道会引来读者的震撼，只是这么多年过去，姐姐的故事一直在心里装着，一直在心里折磨着，发酵母着，一直想找一个合适的文学园地可以让我把自己的悲和痛一泻而出......是江山给了我这样一个机会，我在感谢江山的同时，也非常非常感谢您！您辛苦了！

回复10楼文友： 15:28:18 又多敲了一个字，应该是 发酵着 。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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