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故乡的皂角树散文

摘要：秋风萧瑟天气凉，逞着天晴，拿起，独自在校园内悠闲转着。转了几圈，无非邂逅几株花草，一片枫木而已。当走到一片空地，瞧见一棵苍老而挺拔的皂角树，树上结满皂角，这让我想起故乡，想起我家门前不远处那棵历尽沧桑的老树。

秋风萧瑟天气凉，趁着天晴，拿起，独自在校园内悠闲转着。转了几圈，无非邂逅几株花草，一片枫木而已。当走到一片空地，瞧见一棵苍老而挺拔的皂角树，树上结满皂角，这让我想起故乡，想起我家门前不远处那棵历经沧桑的老树。

天涯路远，云海茫茫。长期在外求学，身不由己，已忘记多久没回家，现在看到此番风景，难免勾起心间那一季乡思。就我的观察，近来年，故乡发生巨大变化，草屋没了，土地荒芜，人少了，留守儿童，空巢老人渐渐增多，皂角树没人关注，夜里冷清，过年也不再热闹，只有一片凄冷寂寥的风声轻轻悲鸣着。

一

在记忆深处，浅浅回首，还是童年的故乡最为清晰。那些人，那皂角树，那泥巴路，那草屋，那土地，那溪流……每次想到，感慨颇深。许下心愿，即使一生远行天涯，也一定要让故乡因自己而荣耀，不能放弃对故乡的回报。

我的故乡是毕业地区纳雍县管辖的一个小山村，世称郭家寨。寨里百分之九十的村民是布依族，他们有自己的语言，有自己的风俗，生活简单，要求不高，勤劳简朴，自耕自乐。其中小部分是白族和穿青人，他们中的大多已经汉化，没有了民族特色，但彼此之间，交流较多，快乐幸福着。

在故乡，树木众多，风景秀丽，无论门前，还是溪水边，大山脚，河水边，都种满各种树种：桃树，梨树，还有杏树，白杨树皂角树，以及樱桃树等等，而大多数村民心里喜欢的，莫过于离我家不远处的皂角树。它经历世代沧海桑田，依旧挺拔着身躯，寒风酷暑，不屈不扰。每次说起它，都会 澎湃；每晚梦见它，心里温暖而知足。

人生一世，草木一春。皂角树在寨里，是我们亲密无间的伙伴，无论曾经还是现在，以及未来，永恒不变。据说它的历史悠久，生于本土，长于本土，芳香了百年。奶奶经常说，打郭氏家族从江西搬到此地，皂角树就有今天这么大，只是以前树没有空心，枝叶繁茂，生机勃勃。而今天的皂角树年事已高，开始空心，枝丫折断，逐渐苍老下去。我对它的年龄感兴趣，有时候也怀疑，查阅许多资料，但却没有找到丝毫记录，一棵树如此老，肯定经历几个朝代，也许活了几百年了。郭氏家族已经搬到此地二十四代，皂角树的是祖先栽的，自然隐藏一些奥秘，真不敢相信，世间真有如此倔强的生命吗？

爷爷去世得早，那时候我还不会走路，奶奶年纪大了，有些记忆也糊涂。难得有个暑假，下定决心，独自去调查调查。四处奔波，我找到村里年纪最大的异性老爷爷，他告诉我，此树已经有几百年了，要说具体的，谁也不知道。以前他当队长时，在一本书上看见过，有人清晰记载树的来历，和种下的时间，但后来他退下来，记忆衰退，书丢失了，他也忘记了树的年龄。

树的年龄是一个谜团，多年后，我也没有兴趣去调查。人们干脆把皂角树当成神树，每逢佳节，焚香祭拜，祈求平安，渴望丰收，树的地位逐渐提高，人们开始有了敬畏。说得也巧，故乡的皂角树成为神树后，人们对此树另眼相看，再也不敢冒犯。不再有人上去掏鸟蛋，也没有人再次吵吵嚷嚷，懂得彼此之间的尊重。大家小户，无灾无病，溪水两岸，和气生财，安稳而清净。季节轮换，村庄干旱不会长久，下雨也超不过三五天，它保佑着一方平安，也看淡着岁月的沧桑。

二

曾经沧海，记忆犹新。和皂角树的点点滴滴，春去秋来，难以忘怀。那时候还小，读三四年级，天下大雨，同学先行，又没伞，我刚好放学归来，将书包抱在怀里，狂奔而去。刹那间，水深数尺，视野模糊，雷声阵阵，电闪不断，眼前的小路被大水包围，浓雾又起，看不清前行的路。突然，我发现高高的，醒目的皂角树，在风雨中摆动着，那么亲切，那么慈祥，向我招手，我便不再恐惧，毫不犹豫，大步向家走去，哪怕全身被雨水打湿，也不在意。

时间慢慢从指尖划过，皂角树在寨子里越来越受欢迎，老人每天喜欢去树下转转，出门刚回来的青年，慢慢走到树下，回忆起童年趣事，小孩无聊，在树下玩着游戏。有的下棋，有的闲聊，有的拿着拍照。而奶奶从地里采摘些许青菜，正在择菜，我也过去凑热闹，捡掉那些黄叶，然后轻轻放在竹篮子里，一会儿拿回去制作酸菜。

岁月静好，天气尚早。我喜欢和弟弟呆在树下，或是做作业，或是看书，还有偶尔也看风景，所以比较了解树的结构。皂角树共有三个大枝丫，各个枝丫又分为许多小枝丫。由于皂角树是祖辈栽的，自然所有权属于大爷和三爷还有我家。按老祖宗规定，我们三家，每家分得一个枝丫，这棵枝丫上的皂角供自己分配，自己使用，别人不得干涉。但一般情况下，大风吹来，成熟的皂角从树上掉下来，村民闻风赶来，谁也挡不住，刹那间，成堆的皂角被捡得一干二净，那里还分你我。

经过多年观察，皂角树底有个洞，洞口不大，洞内有空间，能容纳两三个人，村里的小孩经常爬进去。或是捉迷藏，或是玩过家家，做游戏，小时候，我也进入玩过，但看见一条蛇，觉得比较恐怖至此不敢再进入。洞中有光亮，顺着洞里爬去，可以到达各个枝丫，也可以到达树顶。读五年级时，我曾爬上去过，那时候，没有蛇，胆子大，几分钟就爬了上去，凉凉的风，从山顶轻轻吹来，舒服和清新，寨里一切都收于眼底，心里满是自豪和惊讶，世界如此渺小。

夕阳的余晖渐渐落下，站在树顶觉得有点害怕。弟弟让我摘皂角，毫不犹豫，有时候自己也想掏鸟蛋，可是，一直没有勇气。有时候在树上坐上半天，不问书本，轻声歌唱，调皮玩弹弓。对于我的举动，每次奶奶都担心和害怕，好快叫我下来，说再爬，就要打我，后来，还说了，因爬树而去世的汉子，我再也不敢爬树。

每次放学归来，看到小伙伴爬到树旁，我羡慕和嫉妒，真想自己上去，但想到奶奶的叮嘱，再也不敢冒进。抬头仰望，上边有鸟，小伙伴想去捉鸟，急忙提醒，他一着急，不慎失误，突然掉下来，摔坏了脚手，躺了两个星期，才能简单行走。我对皂角树开始无比敬畏，每个午后，空气清新，放学归来，我将书包放在树旁，自己坐在树的怀里，唱儿歌，背古诗，休息片刻，待到夕阳西下，妈妈饭熟，大声吆喝，我才慢慢回家。

有一次，正坐在树旁，突然下雨，懒得跑回家，瞬间躲在树洞中，再大的雨也渗不进去。看着翩飞的雨丝，滴滴答答，美丽而迷人，那种美美的感觉，是季节赐予的美好，温柔而贤惠。

三

秋水农村，炊烟点点。皂角树一年四季与我为伴，它给我留下的印象是美好的：春天，老枝上的嫩芽，新蕾给我以鲜活与生命；夏天，皂角树的片片绿荫给我以清凉和安稳；深秋，枝头的硕果，地上的残叶给我以收获与满足；隆冬，那参差交错，粗细曲直的枝丫，更是给我以温暖和坚强。

每次回家，我都会静静打量着眼前这皂角树。它的树干光溜溜的，很少有人能够爬上去。树上没有像有些皂角树让人望而生畏的尖刺，它的皮一层层的，看一眼就知道，年事已高。农历七八月，皂角成熟，空中的皂角像无数个悬挂在绿叶间的风铃，又宛如栖息在叶间的蝙蝠，仿佛掩映在树间无数的星星。清风徐来，轻轻摇摆着的皂角，更像是一群精灵在荡着秋纤，飘逸而唯美。

有时候，现在房顶，轻轻望去，浓密的树叶里，皂角像绿色的月亮挂满了枝头，在阳光下熠熠闪光。树下，小伙伴们抬头望着空中的皂角，捡起土块瞅准皂角，扔了过去。多数的时候，土块从树叶中间穿过，只听唰的一声。间或落下几片像蝴蝶一样的树叶。有时扔向树的土块落到人家的屋顶，招徕了主人家，一阵臭骂。有时候，也能打落一些，三爷爷听见声音，打开房门，伙伴像一群麻雀似被惊散了，逃之夭夭，没有了踪影。

门前不远处的老皂角树，逐渐苍老，再也不见生机。它的树上有可爱的天牛，树上没刺，本可以攀爬，但由于神树较高，小孩望而远之，赶忙跑到别处玩耍。只有本家三爷爷，不怕辛苦，勇气可嘉，每逢皂荚树果子成熟，他会一个人带上工具，爬到顶上，不分你家我家，疯狂采摘，够不着的，又用竹竿狂战一番，才开始休息。树下站着三奶奶，还有村里的儿童，静静望着树顶，注意三爷爷的一举一动。只要掉一点下来，大家疯狂捡起来，哪怕三奶奶不停喝止，他们也不会停下步伐。很多次，我都捡了一背箩，然后悄悄跑回家，倾倒在樱桃树下，奶奶帮我串好，十五片一串，一串一块钱，然后拿去集市，一会儿就能卖完，然后买糖果，吃油条，微笑而快乐。

爷爷奶奶，叔叔伯伯非常喜欢皂角，他们说皂角的功能很多。可以治病，也可以用来洗衣服，洗家具，完全没有危害。那时候，肥皂，洗衣粉比较贵，作为农村人，实在买不起，老皂角是村民们最宝贵的生活用品，一刻也离不开。每年皂角成熟，爷爷都会和三爷爷一起，用竹竿绑上镰刀，把老皂角摘下来，奶奶把他们穿起来，挂在屋檐下，或是装背箩里，卖掉一点，供一年享用。

春去秋来，时光匆匆。老皂角淡淡的清香伴着砰砰的洗衣声，在池塘边绵绵不断地飘荡，飘荡。每个暑假，我和小伙伴喜欢去溪边游泳，溪水清清，蝌蚪成群。游泳结束，我们再坐在大石头上，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皂角，找来一个小石头，轻轻敲打皂角，直到皂角果油益处，再擦拭全身，此时全身布满泡沫，舒服极了，然后在跳入小溪里，静静清洗，三五分钟，污渍去除，高枕无忧，再也不会被妈妈责骂，以及村里的姑娘嫌弃。

如今，社会发展，经济腾飞。市场上出售各种洗发膏，皂角渐渐被遗弃。有一次在一个超市发现一种皂角洗发膏，买来用过几次，大失所望，因为问不出皂角的味道来。故乡的皂角树，它从远方走来，庇佑一方人民，因为她，寄托我的快乐，因为它，我的童年，获得快乐。

四

皂角树能预测未来，知晓人生。在记忆中，皂角树有无尽的生命力，无论大风，大雪，也没有看见它屈服。哪怕树心干枯，皱纹深深；哪怕秋叶掉落，丫枝折断，完全不影响树的勃勃生机。

奶奶说过，三年自然灾害时期，村民生活困苦，无依无靠。春天到了，爷爷大早起来，悄悄爬到皂角树上采摘叶子，因为皂角树叶子刚刚长出来，叶子不多，好不容易，才弄得一小捆，然后拿回家，奶奶将杂物捡干净，用水煮熟，吃饭的时候，当成下饭菜，虽然难吃，却不得不咽下。才过几天，皂荚树的叶子还没完全长出来，爷爷去赶集，准备回家，再采摘一些，以备饥荒。夕阳余晖仍在，没想到就皂角树已经被采光了，爷爷叹息不止。一个多月后，树再次长出新叶，给村庄增添别样色彩，爷爷才露出微笑。

皂角树很有神气，能预知未来。大奶奶去世，老皂角树断了一枝，树下的堂叔正在吃饭，树却倒到另一个方向，不会伤害威胁一般人。待到三爷爷那枝皂角树断了，三爷爷生了一场病，儿子离弃，准备远走他乡。三爷爷哭着，却力不从心，儿子还是卖掉自己祖宗留下的土地，三爷爷愤怒，天天在皂角树下转悠，一天天衰弱下去，没过多久，突然去世，再也不用忍受人间疾苦。

父亲去世前夕，大风不止，皂角树每天疯狂叫着，谁也听不懂。待到有一天风平浪静，父亲突然离开人世，再多悲哀，也无法挽回，只得更加尊重神树。

故乡的皂角树，你忍受了人们百般的蹂躏，接受了人们的顶礼膜拜，你也容纳了孩子们的嬉戏。你在你需要开花的时候开花，需要结果的时候结果，当你摇落你满身的枝叶的时候，你将你紫色的皂角送到人们的手中，化成五彩的泡沫。皂角树上一个成熟了紫色的皂角落在庙顶上，也落到了地上。崇敬神树呀！喜欢你，怀念你，因为你这古老又高大的树木，贫穷的村庄才有了一些沉稳与从容，你是故乡德高望重的长者，站在那里什么也不说，却使村庄后辈们心里有了主心骨。

故乡的皂角树呀！如今，村庄人少了，没人再抢皂角，你的叶子落了，又长齐，天空云彩飘过树顶，你的温柔，你的伟岸，涌入心头……

共 449 字 1 页 转到页 【编者按】萧瑟的秋风里，独自在校园里徘徊，一棵与故乡皂角树似曾相识的老树，引起作者浓浓的乡思和回忆。在记忆深处，浅浅回眸，往昔的岁月，散发着浓郁的馨香。家乡的一草一木，都清晰地出现在眼前。尤其难以忘怀的是那棵历经百年风雨的皂角树。它挺拔的腰身，苍老的容颜，温和的笑脸，都深深地镌刻在作者幼小的心田。以至于多年后，再次想起，心中依然是暖暖的甜。皂角树不仅是家乡的神树，养育和庇佑着家乡人，作者更是用细腻的笔触赋予了它一种神一样的高度----在父亲去世前夕，它发出了疯狂的悲鸣，它与家乡人心脉相连！一篇深情感人的佳作,用深情的笔描绘出一种对生命的礼赞。文笔流畅温婉，深情感人。用朴实的话语徐徐道来，洋溢着浓浓的生活气息。在作者眼里，一花一草，一石一木都是上天的给予，都是上苍给予的财富。并由此发出感慨：“即使一生远行天涯，也一定要让故乡因自己而荣耀，不能放弃对故乡的回报。”读来让人感动，学习欣赏！感谢赐玉江山文字友情，携手共建美好江山，期待更多精彩！远握，遥祝冬祺，问候老师。【：花开无语】【江山部·精品推荐】

1楼文友： 22:04: 2 萧瑟的秋风里，独自在校园里徘徊，一棵与故乡皂角树似曾相识的老树，引起作者浓浓的乡思和回忆。在记忆深处，浅浅回眸，往昔的岁月，散发着浓郁的馨香。家乡的一草一木，都清晰地出现在眼前。文笔流畅温婉，深情感人。用朴实的话语徐徐道来，洋溢着浓浓的生活气息。学习欣赏，问候老师。

回复1楼文友： 22:06: 2 阿姨，你辛苦，非常谢谢。

2楼文友： 22:11:29 构思独特，立意新颖清新，不落俗套。文笔流畅，深情感人，学习欣赏！感谢赐玉江山文字友情，期待更多精彩，远握，遥祝笔耕丰腴快乐，问候微笑冬安！

回复2楼文友： 22:1 :49 记忆中的故事，惹人难忘。

楼文友： 06: 2:11 一篇美文佳作，非常欣赏您的文章，语言优美、流畅、细腻。从心里佩服！

回复 楼文友： 07: 1:45 感谢，太感谢了，老师辛苦，向你敬茶，向你学习。

4楼文友： 07: 5:01 感谢各位老师对我文章的点评，文章写得不好，有很多缺点和错误，还请大家原谅。向各种老师问好，你们辛苦啦！

5楼文友： 17:1 :15 曾经是那么神奇，令人神往的皂角树，风景美丽，给了我和村里人无数的怀念。而今，随着人们的外出，像留守儿童和空巢老人一样，备受冷落。一篇情文并茂的好文，拜读。问好。

6楼文友： 18:15:44 再次欣赏小哥的佳作，心情愉悦，文字精美，对皂角树有很深厚的情感，描述丰满细致，文字精练富有诗意，每次阅读你的文字，心情总是跟着文字进入画面中，也很喜欢你的家乡，你的家乡在你的笔下总是那么的灵动传奇，也为你能有这样的写作功力而感到钦佩，你的内心有讲不完的精彩故事。拜读学习了，期待精品！有一个字好像属错误，就是问不出皂角味道来，应该是闻吧，我也不懂，望老师，上报精品时，再核实一下。期待小哥的更多精彩！哦！对了我真滴没有见过皂角树是啥样！可否发一照片到群里，让俺一睹神树之容颜？？？

回复6楼文友： 21:18: 2 谢谢老师美评，错了一个字，惨了

7楼文友： 21:56: 1 记忆中的故事，充满浓郁的生活气息，欣赏美文，期待精彩继续！ 和谁我都不争，谁和我争都不屑。

回复7楼文友： 00:05:11 谢谢来访，满满感激。

回复7楼文友： 00:05:26 谢谢来访，满满感激。

回复8楼文友： 00:04:22 谢谢阿姨的来访，很不容易的，阿姨晚安。

回复8楼文友： 00:04: 2 谢谢阿姨的来访，很不容易的，阿姨晚安。

9楼文友： 15: 0:29 祝贺微笑再获精品。一篇感人至深的佳作，饱蘸浓墨也写不尽浓浓的乡思，读来是满满的感动，学习欣赏！感谢赐玉江山文字友情，期待更多精彩，问候微笑。

10楼文友： 19:2 :12 故乡的皂角树连着多少记忆！那浓浓的思乡情在文字里浮现！樱桃的文字富有灵性！真美！祝您写作愉快！天天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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